孟娬和崇仪没等多久,暗卫便来回了话,道是宅子里无异常。
孟娬和崇仪这才亲自过去。
一进宅子,便看见院中停着一辆马车。崇仪过去用剑鞘捞起车帘一看,车里果真备足了盘缠。
崇仪回头看向孟娬,正准备说话,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接触到孟娬的身后时,猛地一震。
孟娬察觉到了异样,当即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屋檐下的人影,便听到一声恭敬有礼的呼唤:“王妃。”
那声音听来分外耳熟,而又阔别已久。
她定睛看去,瞬时和崇仪一样,震住了。
屋檐下的人徐徐走下台阶到院中来,他一身干练的黑衣,模样斯,还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孟娬和崇仪对他感到陌生又熟悉。
孟娬道:“崇礼,你竟还活着?”
两人怎会不吃惊,当初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此时此刻却完好无损地站在她和崇仪的面前。
崇礼揖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属下遭人暗算受了重伤,后来不得已的情况下索性将计就计,于暗中与王爷联络,以避人耳目更方便行事。为此多有隐瞒还请王妃恕罪。”
孟娬惊疑不定,道:“你已与王爷联络上了?”
崇礼道:“王爷北征过后,属下便赶赴北境,与王爷会和。”
孟娬问:“那北境的情况怎样?”
崇礼面露凝重之色,道:“情况不容乐观。金麟人实在太好斗善战,筹备多年、厚积薄发,便是此次王爷领兵,也够呛。如今属下奉王爷之名悄然回京,护送王妃立即离京。王爷在北境另有安排。”
孟娬道:“他有什么安排?他战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崇礼抿了抿唇,在孟娬的眼神直视下,不得不开口道:“王妃放心,王爷没有战死。他只是……降于金麟了。”
孟娬动了动眉头:“降于金麟了?”
崇礼又解释道:“王爷只是诈降,并非真的投降,想趁机打入金麟内部,从内部着手瓦解。”
不等孟娬再话,崇礼又道:“事不宜迟,还请王妃速速离京。今日出得城门,一路往北,不出月余便可抵达北境与王爷会和。”
说着崇礼转身便去拉马缰,可身后孟娬并无动作,不由回头看向孟娬,道:“王妃?”
孟娬直直看着崇礼,道:“王爷应该很清楚,不管他是真降还是诈降,即便是打赢了这场仗,他都有可能被冠上叛国者的罪名。所以这是一条下下策。”
崇礼道:“北境战局紧张混乱,一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可以突破。”
孟娬道:“那你应该知道,倘若这个时候我出城离京被拦截了下来,只会对王爷更加的不利。现在巡城的五城兵马司奉皇命对殷武王府看得可很紧。”
崇礼郑重应道:“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安全把王妃送出京去。”
孟娬紧紧盯着他,又道:“先不论当前的这些,你与王爷早已暗中联络了?可我从不曾听他提起。”
崇礼缓缓吁了一口气,道:“王妃见谅,这是机密。王爷没让王妃知道的事还有许多,比如王爷本有一半的金麟人血脉的事。”
孟娬又微不可查地震了震。
崇礼道:“如若再不走,错过最佳时机,将想走都走不了了。”
孟娬神色一丝一丝地森冷了下来,道:“当初你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我们却找到一具几乎与你一模一样的尸体,你又打算作何解释?”
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孟娬和崇仪没等多久,暗卫便来回了话,道是宅子里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