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君愣了愣，认真地问：“你没那种需求？”

秋珂默了默，道：“只对对的人有需求。”

明雁君似懂非懂，但她明白，从他跟着自己跳下窗的那一刻，她便明白，眼前的秋珂还是她所认识的秋珂。

先前的种种，只不过是因为哪里出了岔子而已。

明雁君道：“我以为你受不了玉华郡主的刺激，才去放纵自己。”

秋珂莞尔。他是受了刺激，只不过却不是别人的刺激。

明雁君又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秋珂应道：“嗯。所以我接受你的意见，与郡主的婚事，便就此作罢了。”

明雁君点点头道：“你想通了就好。”她想了想，又道，“京里的小姐们，也有你们男人所喜欢的那种身材的。要是贤良淑德，又符合你的喜好，那就两全其美了。”

黑暗里，秋珂扬了扬眉，道：“你知道我是哪种喜好？”

以前明雁君极少和他深入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会往男女这方便去想，而秋珂又有意无意地回避着。

眼下正好说到这上面了，说出来的话也自然而然。

明雁君理所当然道：“先前不是说了么，身材好的。丰胸翘臀杨柳腰，李副将说少有男人能过得了这一关。”

秋珂道：“李副将么，净胡说八道，我明儿收拾他。”

明雁君执着道：“你和我不同，我是没得选，可京里这么多小姐，你却有得选。你得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成亲才行。唔，她要是品行不好而你又特别喜欢，你尤其要慎重考虑。”

秋珂笑着，轻叹道：“本来我以为我可以随便敷衍的。”

明雁君侧头看他，不赞同道：“一辈子的事，能随便敷衍么。”

秋珂头靠着墙，仰着看夜空，道：“后来发现我确实做不到。好，都听你的，我这一生只与我喜欢的人成亲，除了我喜欢的，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只是到最后，他也没说，他究竟喜欢哪一类，亦或是哪一个具体的女子。

明雁君还问了他：“那你有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

秋珂道：“没有啊，慢慢挑呗，万一挑对眼了呢。”

她往后才知道，当初他在漫不经心与她说着这些时，内心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如果非要坚贞真挚地活着，那他的世界里还真非她不可。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之后秋珂低声道：“那晚的事……”

明雁君想也不想，脱口就道：“我忘了。”

秋珂怔了怔，淡笑道：“也好。”

幸好，天这么黑，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秋珂道：“往后，我再也不对你发疯。定是吓着你了。”

明雁君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要是再发疯，我会把你揍个半死的。”

两人肩挨着肩坐着，明明离得这么近。动一动手，他就能握住她的，亦或是侧一侧身，他就能把她拥入怀里。

无数次这个念头涌上来，终究还是又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明雁君歇够了，蓦地道：“我饿了。”

她下午从大营回来，便直接去颜绣阁了，连饭都没吃。

这时，阵阵香喷喷的味道，不知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正随风飘到了这巷中，被明雁君给闻到了。

秋珂拂着衣角起身，伸手一把拉了明雁君，道：“走，哥哥带你去找吃的。”

之所以能闻到香味，因为出巷子不远，便是京里夜宵摊铺聚集之地。

两人往摊铺里边看了看，有些食客在，基本都是夜不归家、在外胡混的市井之徒，两人便进去找了个边角的位置，混在其中。

明雁君愣了愣，认真地问：“你没那种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