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楣在他那里买了药,湘兰湘竹两个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想孟楣与这术士多有接触,就一边催促着,一边往前打道离开。
那术士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丫鬟对他不喜,便在孟楣转身走时只对她一个人悄声道:“中了这毒,光有这解药还不够,还需得用蛋清或者牛乳送服才有效哩。”说着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少了那两样,毒解不全。”
湘兰在门口看着湘竹上了马车,挥手与她告别,小厮驾车驶离,她才转身回院里。
一推开房门就见孟楣靠在坐榻上睡着了。
再说那谢家夫人,在寿王府颜面尽失,午饭也没吃,后避着人就回了自个家。
脸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她又哪还会乖乖地自己去大理寺报道领罚。
不过她不去,大理寺却来人了,道是殷武王吩咐来提醒她这回事。
她要是不去,殷武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想当初,街上几个闲说八卦的小姐,都被他当街拽下二楼摔断了腿。
她若不主动点,回头殷武王亲自动起手来,恐怕就不是三十杖那么简单了。
回头皇帝听说了这件事,也发了话,恶意造谣诽谤者,于大理寺罚三十杖乃本朝律法,谁人也不能避免。
谢家夫人还能怎么,只能红肿着脸,往大理寺去受罚。
这本是女眷之间的斗气,要换做别的两家女眷,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偏偏却是谢家和殷武王两家。
皇帝当然乐见其成,还要借了东风打西风。
大理寺卿也没手下留情,打得那谢家夫人个半死。
到了晚上,寿王府继续摆晚宴。
一些不亲不疏的女眷及官员们便不去了,另有一些平时交好的,仍在王府里吃晚宴。
明雁君白天去贺寿,与明夫人叙了一叙,午后就各自回府。到了半下午时便开始练武,她不喜欢白天那些场面上的虚与委蛇,晚宴的时候也没再去。
不过老寿王却十分喜欢殷容,到了傍晚的时候亲自差人过来请。
殷容盛情难却,便应下了。
殷容去之前,到东院来问了明雁君,要不要同他一起。
明雁君道:“我不想去。”
殷容没勉强她,只笑着点点头,道:“那,我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你自己要好好吃。我,尽量早点回来。”
明雁君道:“好。”
晚间,房里的灯火亮开,丫鬟嬷嬷来摆晚膳。
明雁君看着膳食菜肴,想起这段时间每晚殷容都会按时回来,坐在她对面和她一起用晚饭。
今晚他应酬去了,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
丫鬟将碗筷放在明雁君手边,明雁君低头看了一眼,蓦地出声道:“我是不是还是陪他去比较好?”
丫鬟和房里的嬷嬷俱是一愣,反应过来,连忙道:“那是当然啊!殿下要是不想你同他一起去,又何必来问小姐呢。”
明雁君看了看窗外黑下来的天色,道:“那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丫鬟和嬷嬷面面相觑,刚要回答,便听她兀自又道:“算了,这会儿寿王府已经开宴了。”说着她便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嬷嬷见状叹道:“只要小姐想去,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若要问她想不想的话,她的答案依然是不想去。她只是忽然间觉得,让殷容一个人去有点孤单,而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有点孤单。
大概是这阵子,他总是出现,让她有些习惯了吧。
孟楣在他那里买了药,湘兰湘竹两个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想孟楣与这术士多有接触,就一边催促着,一边往前打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