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摸了摸鼻子,道:“但肯定也不便宜,还有那凤冠,都是金的。”
殷珩看了看她,道:“夫人这是要查账吗?”
孟娬搔了搔脸颊,道:“我也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查你,只是这要花不少钱,你哪里来呢,万一要是去借高利贷什么的不及时告诉我,到时候可不就麻烦了么。”
殷珩:“高利贷?”
孟娬道:“就是那种黑社会团体借钱给你,但是要问你收高额的利息,要是你不如期连本带利地归还,就会剁你手指头、切你耳朵的那种。要是再见你生得美,还要把你拿去卖了,你怕不怕?”
殷珩一脸无害道:“我怕。”
孟娬认真地问:“那你借高利贷没有?”
殷珩看着眼前的她,洗去了妆容,一脸素净莹润,双眉温浅,眼里蕴着流光,青丝铺在脑后,神情里有种别样的认真。
他伸手来,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细发,亦是一本正经道:“我在江南认识一个朋友,就是开丝坊的,下次路过江南我去把账结了;坊主虽然是会连本带利、分不吃亏,但还不敢切我耳朵剁我手指头,还要把我拿去卖了。”
孟娬点点头,道:“也对,你比他们都厉害。”
两人相对坐着,忽而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随后孟娬想起了什么,她又捧住殷珩的手,又问,“对了,今日那么多人打你一个,你可有伤着?”
殷珩想了想,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好像被踢了一脚。”
“我看看。”孟娬倾身过来,想查看他的伤势。
只是刚一靠近,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衣襟,冷不防就被殷珩擒着她的腰肢,给用力地压入了怀里。
他的身躯温热而有力,孟娬脸一下贴上他的胸膛时,似乎听见了他的心跳。
自己便也跟着,一颗心慌乱地撞了起来。
殷珩埋头在她颈边,深深吸气,孟娬一点点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苏醒变化,贴着衣料传来的温度熨帖着她,呼吸落在她耳边,让她酥悸得有些发软。
他再开口时,嗓音哑了去,咬着她的耳垂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一块儿交代了。”
孟娬张了张口,喃喃道:“还有……”
“什么。”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不禁轻轻抚去,心疼道:“真的被踢了一脚么,痛不痛啊?有没有发青?我给看看……唔……”
……
第二天,夏氏和往常一样照时醒来。
昨晚又下雪了,今早起来,院子里积了一层白。将满院的红绸灯笼也染得红白相间的,像极了一簇簇含苞怒放的红梅,光景甚美。
夏氏和猴不归一起去厨房里做早饭,不一会儿烟囱里就升起了炊烟,那温度将烟囱周围的屋瓦上的雪融化。
然后夏氏就在厨房里摆桌,等去叫崇仪崇咸他们时,发现房间整整齐齐、空空如也,暂时找不见人。于是就只有夏氏和猴不归坐在温暖的厨房里一起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夏氏没叫醒房里的孟娬和殷珩两人。猴不归很不解,蹦蹦跳跳地要去叫人起床,夏氏连忙拦住了它。
猴不归指了指殷珩的屋门方向,又朝夏氏比划了几下,夏氏明白它是想叫他们来吃饭。
夏氏道:“别去,让他们多睡会儿。”
猴不归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好似在问,为什么不去呀?
夏氏也不知怎么跟它解释,只好隐晦地提道:“他们昨天累着了。”
夏氏把两人的早饭温在锅里,和猴不归吃完早饭后,就回房去做绣活了。
孟娬摸了摸鼻子,道:“但肯定也不便宜,还有那凤冠,都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