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在她耳边道:“姑娘家一般不习七弦琴,七弦琴需要更多的指力。”
孟娬喃喃道:“我力气是有的,可我现在有些使不上力。”
“是因为有我在的缘故?”
“对啊。”她脱口而出,又觉得这种事还是应该委婉一点,可她都已经承认了也来不及了,下意识就回头看他,唇正好往他的唇角亲过。
孟娬看见了他似笑非笑的容颜。
随后他把孟娬的手放下,自己往琴上拨弦压弦,与先前浑然不同韵味的琴音乍泄。
不仅孟娬听得失神,就连旁边屋子里的夏氏以及崇咸他们都沉浸其中。
这音律和昨晚的调子一模一样,沉而有力,转而缠绵。
在琴音里,殷珩轻声与她说道:“曲子的名字,凤求凰。”
直到一曲终了,孟娬还迟迟回不过神来。她手无意识地扶着殷珩的手臂,手心里是他柔软的衣料,和隐隐的他身上的温度。
殷珩把琴放在一旁,起身就抱起了她,朝床榻走去,道:“睡觉了。”
经过桌旁时,顺势拂灭了桌上的烛火。
床帐窸窸窣窣落下时,孟娬被他的气息笼罩,心口说不出的悸动,缓缓枕下,道:“阿珩,我发现,我时时刻刻都被你勾引着。”
殷珩道:“婚前的账婚后来算,很合理。”
他夜视能力好,见着孟娬始终睁着眼,恋恋不舍地把他望着。她不知道,她那双眼睛亦是勾引人得很。
殷珩深吸一口气,抬手遮住她的双眼,道:“今晚安心睡。”
孟娬的眼睫毛在他手心里频频轻扫。
殷珩喉结微动,低低道:“睡不着?”
孟娬道:“心里跳得慌。从昨天起,一看见你就总是这样。我大约是犯了心悸病。”
殷珩忍了又忍,还是翻身将她压住,俯头吻了下去。
不想一碰到她的唇时,便听见她难以自禁地轻溢出情动的声音。
殷珩动作一顿,绷着声音道:“孟娬,你这是不求安生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移开遮着她眼眸的手,只见她眼里流光滟潋,嫣然悱恻地望着他。
孟娬想吻他,便真的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仰着下巴去吻了。
她亲着他的唇、下巴,再辗转去咬他的喉结,下一刻殷珩握着她的细腰猛地贴向自己,低哑道:“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凶。”
衣裙和着男人的衣裳窸窸窣窣地滑出床帐……
浑浑噩噩之际,依稀听见殷珩伴随着滚烫的气息,低沉至极地问她:“跌打膏,你打算怎么用?听说我把你打得很惨。”
孟娬极力攀着他,摇头呢喃:“不用了不用了……”
殷珩亲她肌肤的时候她并不觉得疼,反而感觉三魂七魄都快要被他给吸干净了……
大抵,他真是某个山头修炼的专吸人精气的妖精吧……
……
孟娬前一晚还没缓过来,这一晚又被持续碾压。
事后她仔细想了想,约摸是殷珩道行太高,迷得她丧失心智,才心甘情愿地被他给碾压。
夏氏见孟娬还是没精打采、恹恹无神的样子,不由开始担心。
无事的时候,她就把孟娬叫到自己房里来,隐晦地问问情况。
夏氏道:“你……和王行,怎么样?”
孟娬不知她意,道:“很好啊。”
“他待你好吗?”夏氏又问。
孟娬答:“也很好啊。”
夏氏委婉地问来问去,见孟娬就是死活不开窍,便索性直白道:“虽说你俩新婚燕尔,可也要知节制。若是熬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孟娬还是没反应过来,随便地点点头。
殷珩在她耳边道:“姑娘家一般不习七弦琴,七弦琴需要更多的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