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彼此都料想到了。
孟娬低低笑道:“不过十三皇子怕你怕得要死,生怕你半夜里去把他吃了,你竟然还不计前嫌地帮他说上两句。虽说皇上也需要你给个台阶下,但听萧妃的语气,你似乎从来不帮谁说话的?”
殷珩道:“看情况。十三确实令人着急。”
但是他见孟娬似乎并不讨厌那个孩子。
孟娬道:“好在母亲还算是个明白的。”
殷珩道:“孩子多了很麻烦,管不过来就容易出事。”
孟娬勾着唇角道:“那依殷武王看,多少孩子才算不麻烦?”
殷珩莫名地看她一眼,孟娬也被他看得有点莫名。
宽大的袖摆下,他紧紧扣着她的手指,道:“两个就不多不少,恰好。”
在将要出宫之前,崇咸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半路上冒了出来,默默地跟崇仪一起走在后面。
崇仪奇怪地看了他两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到哪里去鬼混了?
崇咸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眼神继续奇怪:不会是宫里有什么相好儿吧?
崇咸悄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崇仪眼神更奇怪了,像在看一头禽兽一样很不友好,并带着无比嫌弃:“我想哪样了?要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知道我在想哪样?”
崇咸:“……”
果然,就不能试图跟她解释什么,只会越描越黑!
晚间,娇娇壮壮总算在孟娬那里吃了一顿饱的,吃饱餍足懒洋洋地睡去了。
殷珩从盥洗室回来,随手灭了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睁开眼时,殷珩已经上朝去了。
朝堂上,皇帝与大臣们议毕了朝事,又抽空看了看殷武王,指指自己的侧颈处,提醒道:“殷武王,你没事又捏自己脖子了?”
殷珩摸了摸自己的侧颈,一本正经:“臣练武时不小心弄的。”
满朝官员憋着笑,啥也不敢问呐。
下朝后回到家来,孟娬一看见殷珩的脖子,趁着被管家发现并积极地询问之前,孟娬默默地去拿了化瘀膏,在手心里捂热了揉在殷珩的颈子上。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男子气息传来,让孟娬不禁忆起脸红心跳的许多画面。
她硬着头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也不知道上哪儿磕的这么大块。”
殷珩低垂着眼看着她。
孟娬紧了紧喉咙,又自问自答道:“我想起来了,又好像是被我给咬的。”
孟娬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昨晚太凶的。”
殷珩有一点印象,约莫确实是要她要得太狠了,她受不住时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时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所以没什么感觉。
殷珩眼神深锁着她,缓声低沉道:“下次你可以咬其他地方,这里有点显眼。”
孟娬胡乱地应了:“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要是管家或者嬷嬷他们问起,你就说你练武时不小心磕的啊。”
殷珩:“……”
只不过管家和嬷嬷还没来得及问,用午膳时,夏氏到膳厅来,一坐下看见了,就问:“殷珩你脖子怎么了?”
孟娬默默地吃饭。
殷珩道:“练武磕的。”
夏氏想了想,道:“从昨天回来到今天,你练武了吗?”
昨天到今天,殷珩的行程一目了然啊,先哄了会孩子,处理了点琐事,下午就是进宫,回来用晚膳然后睡觉,今早一早又去早朝,哪有时间练武?
孟娬十分惊讶,她娘什么时候突然这么聪明了?
孟娬从碗里抬起头,开口哆道:“娘,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夏氏:“我加上现在说的这句,总共才说三句话,很多吗?”
所以彼此都料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