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心疼儿子,也跟着留在了宫里。
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十三皇子自己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就被叫上了殿,一脸懵逼地被人告知,自己好像又闯了祸。
皇帝问他,孟娬给他的手帕他是不是落在了驯场,十三皇子吭哧几句,也答不上来。
他也不知道呀,那手帕最初是挂在他身上,可他后面都没想起来,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现在皇帝一提,十三皇子才用两只小爪子浑身上下地摸摸找找,继续一脸懵逼:“咦,五皇婶给我的帕子呢……”
孟娬也忍不住摁了摁额角。
就冲他这迷糊劲儿,就是个天生背锅的料。
别人随便甩个锅给他,他还吭哧吭哧地背回去给他妈炒菜!
他妈气都要被气死了。
十三还天真地仰头问孟娬:“五皇婶,那帕子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孟娬:“……”
皇帝愠怒道:“你把帕子丢在了驯场,让那些猎狗闻见了,在猎场的时候猎狗攻击殷武王妃,惊吓太后,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皇帝一发威,十三皇子腿子一抖,就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随后萧妃也过来了,但她也不敢张口就为十三皇子开脱。
十三皇子平时是比较贪玩,他也确实去过驯场,还胆大妄为地下去过场地。关键是萧妃也没留意那张手帕,竟没想到有人拿它做章,现在各方面都有认证物证,再想开脱听来也只像是狡辩。
于是萧妃便主动认错,又让十三皇子认错。
十三皇子像片风中颤抖的落叶,眼泪吧嗒吧嗒的。
孟娬暗叹,适时出声道:“想来,十三皇子也不是故意的。”
特么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来的故意?
萧妃感激地看向孟娬,又道:“承蒙殷武王妃体谅,当日十三去驯场时,也被驯场上的猎犬给吓得不轻。”
驯犬者立刻接话道:“想必正是那时,猎犬识得了十三皇子所遗下的手帕上的气味。”
孟娬面上不动声色。
原来十三皇子也在驯场上受了惊吓。
那手帕上除了自己的气息,还有十三皇子的,那到底十三皇上是因为受了惊吓慌张大意才把手帕落下的,还是因为那张手帕才受了惊吓?
一直没说话的殷珩,淡淡看了一眼驯犬者,道:“你身负驯犬之职,十三皇子落下手帕之际,你没有发现;你与猎犬朝夕相处,也没发现猎犬争相撕咬抢夺?”
驯犬者一顿,道:“十三皇子被吓时情况混乱,奴才、奴才也没有注意,况且,手帕是在犬棚里找到的,猎犬只有睡觉时才会回犬棚……”
殷珩道:“所以这一怪情况混乱,二怪猎犬在犬棚不好好睡觉玩咬手帕?若是皇上在驯场遗落了东西,你是不是还要怪皇上?”
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十三皇子不小心弄丢手帕上,可殷武王几句话问下来,十三皇子是粗心大意不可推卸,可这驯犬者就是明显失职。
哪个更严重一些?
在他职责范围内,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驯犬者连忙磕头道:“奴才不敢!”
皇后沉吟道:“殷武王说得有理,这手帕又不是针线那样掉地上难以发现,即便是在犬棚里,猎犬撕咬手帕也会发出动静,若说丁点没有察觉也说不过去。”
片刻,皇帝道:“来人,把他押下去,斩了。”
驯犬者被侍卫拖下去时,不住哀嚎着“皇上饶命”、“奴才冤枉”之类的话,渐渐消失在殿外。
萧妃心疼儿子,也跟着留在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