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孟娬还特地派了烟儿到唐氏这里来回话。
烟儿道:“我家姑娘说了,大姑娘送给她的首饰她非常喜欢,她不曾亲口说过要送给任何人。平时见我家姑娘不受夫人待见,小摸小拿的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信口雌黄地说我家姑娘送的,简直是过分。”
嬷嬷和丫鬟直叫冤枉。
唐氏的表情也阴晴不定。
烟儿又道:“我家姑娘还说,既然是夫人的人,就由夫人发落,姑娘尊重夫人的意见。”
唐氏谁也不相信,但为了警戒下人,还是赏了嬷嬷和丫鬟一顿板子。两人还得带伤回院里继续看着孟娬。
两人见到孟娬时满腔怨愤,质问道:“那些首饰明明是你硬塞给我们的,你为什么要矢口否认!”
孟娬闻言好笑道:“我是让崇仪和烟儿给你们插上,可我说过送你们了么?”
两人一哽,说不上话来。细细一想,孟娬好像确实没说过。
她俩以为孟娬是看不上所以给她们了,在唐氏面前又一时顾着为自己开脱,才下意识说是孟娬送的。
往后几天直到婚期前夜,嬷嬷和丫鬟又没旁人督促,能偷懒则偷懒,多是赖在房里养伤。
朗国被打怕了,连日休战,往城墙上挂免战牌。
殷国这边,将士们则每日操练,士气震天。
殷国收复了城池,城里渐渐又有了殷国百姓搬迁回来。
他们知道殷武王坐镇前线,心里踏实得很。
城中的萧条景象也一日比一日淡化了去,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且殷武王治军有度,除了每日派人巡逻城中以外,并无骚扰百姓之举。
起初倒是有士兵有过不端行径,但被依照军法严厉处置以后,将士们到城里的吃喝用度等都得照寻常人一样结账付钱,再无以兵压民者。
城里最热闹的两个地方,大约就是酒馆和花楼了。
部分边关将士面对战争压力,不能与家人团聚,更不知生死何时,唯有酒和女人能让他们纵情快活一时。
加之军营里又有军饷可领,因而去城里这两个地方也相当频繁豪气。
花楼里的姑娘们莺莺燕燕,常有生面孔。有姿色姣好者,将领们不能独自享乐,于是想到了殷武王,便将干净漂亮的姑娘召到营中侍奉殷武王。
彼时殷珩正操练完士兵,又带人出营考校了一下地形,纵马回来时,远远便响起浑然的马蹄声,在阳光下掠起一道飞尘。
殷珩一身黑袍,进了大营,修长的腿从马背上跨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截马鞭。
整个人看起来修然而沉稳。
那位被召来的姑娘还没能进得她的营帐,就被侍从给扣押了起来。眼下见他走来,那步履从容,明明看起来如此温淡的一个人,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让人为之心颤。
那姑娘完全被他摄住了魂魄一般,既迷失于他的表象,又感到无形的压迫感,腿上发软直想给他跪下。
侍从近身向殷珩禀报,道是某位将领送过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殷珩径直从旁边走过,看也未看一眼,道:“审审看,是不是细作。”
要是审出来是细作,那绝对是跑不掉的了。可若审出来不是,那又该怎么处理?
近侍还是询问了一下殷珩的意见:“王爷,若不是细作,该如何?”
殷珩径直进了帐中,“这个还要我教你?”
为此,孟娬还特地派了烟儿到唐氏这里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