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自己就去了?”马小冬怯生生问。
“你在埋怨我嘛?当初你偷偷在h市跟她,回来跟我说了吗?”
张梨花的声音不大,但如刀如剑,字字刺在马小冬的心上,让他难堪,羞愧难当。
“我这不没顾上嘛……?”
“你自己没顾上,还不准大宝跟我说,是怕我知道你俩的小秘密吧?”女人又问。
“大宝还是个孩子,知道了不好……。”马小冬心虚地很,两手来抓女人的手,打算安慰。
“喔,你还懂得孩子知道了不好?当爹的都做了,还担心儿子学?”张梨花却将他推开。
老公脏了,再也不是当初的马小冬了。就算身子没脏,心也脏了。
这双手碰过春梅,就不准他再碰自己。
当初他也碰过春梅,但那不一样,身子在春梅那边,心却在她这边。
现在男人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心却回到h市那座公寓楼里,留在了林氏企业大厦的2105房间。
哪知道对他死心塌地的不止自己,还有春梅。
张梨花没有大吵大闹,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以一种绵软跟温和对待。
她越是这样,马小冬心里越是难过。
“今天去,你俩……没打起来?”
“呵呵,打什么打?谁又不欠谁什么,如果说欠,也是我欠她的,毕竟当初你俩过得好好的,是我的回归拆散了你们……。”
张梨花竭力忍耐着恼怒跟愤恨,反而为春梅说好话。
她要让马小冬觉得她贤惠,懂礼数,是贤妻良母。
错过自己,你就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好女人。
果然,马小冬屈服了,立刻低眉搭眼:“媳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的手又来拉她,想用温存消除她的怒气。
可张梨花再一次将他推开:“别碰我,没心情!”
马小冬不再做声,实在没啥可说的,除了愧疚跟慌乱,脑子里混浆浆的。
整整一个晚上他俩都是形同路人,不再说一句话,就这样愧疚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梨花穿好衣服仍旧笑眯眯。
走出门,她点煤气炉做饭,该下米下米,该炒菜炒菜。
马老根和郭素容起炕后,她仍旧对两位老人笑津津。
“爹,娘,吃饭了,大宝,樱子,起床了……!”
“唉……。”屋里传来一对儿女的呼喊声。
大宝自己一个房间,樱子还小,住一个屋害怕,因此跟爷爷奶奶睡一块。
梨花将饭菜端上餐桌,全家人围在一起。
饭桌上噼里啪啦响,马小冬用眼光观察着梨花的动静。
媳妇生气了,一定生气了,醋意大发!
宁静反而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奏,接下来就是狂风骤雨,飞沙走石。
因为他发现梨花在喘粗气,胸口高低起伏,恨不得掀桌子,正在把怒气压了又压。
“梨花,你做饭太累,咱家有钱,应该雇个小阿姨来伺候你!”马小冬赶紧说。
“爹!小阿姨是什么?”大宝在旁边问。
“小阿姨就是保姆啊,咱们找个大学生当保姆,不但能给你和妹妹做饭,还能教你们读。好不好?”马小冬解释道。
“好!太好了!爹!我要小阿姨,我要小保姆!”樱子在旁边呼喊。
“找什么小阿姨?!吃饭!!有钱就学会嘚瑟了?!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