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哭了,她非常痛苦跟纠结。
一边是新欢一边是旧爱,他们还是兄弟俩,真不知道如何抉择。
如果张武早醒过来几天就好了,哪怕一天也行。
事情就是这么巧。
他俩已经离婚,手续是马小冬帮忙办的,而且跟张已经结婚。
“画眉你别哭,别哭啊!事情好解决,咱俩明天就离!”张赶紧劝,担心她难过。
“不!我不要跟你离婚!咱俩已经这样了,离什么离?”画眉嚎哭一声扎进他的怀里。
两年的相处,她已经深深爱上张,甚至比当初爱张武还要深。
跟张武之间的感情早就淡漠,就像墙上的石灰,早已随着年代的久远而剥落,光鲜不再。
她已经习惯了张,习惯跟他一起在厂里干活,习惯在一张桌上吃饭,习惯一个屋子里说话。
啥都不干,就那么瞧着也好。
“可张武已经醒了,以后我就不再是你丈夫,只能是你哥……。”张却把她轻轻推开。
“哥,既然嫁给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你是俺丈夫,张武是俺小叔子啊……!”画眉接着哭,接着嚎。
马小冬心说:这下好,辈分全乱了。自己也有责任,难辞其咎!
“哥,你就别推辞了,既然你俩都领证结婚了,当然是两口子,这又不是卖菜,讨价还价的,张武那边我去说……!”马小冬拍拍胸口保证道。
自己弄一p股屎,当然要亲手擦,不能脏了别人的手。
“好!画眉你跟小冬先回家,我在医院照顾武子,等他出院再说好不好?”张武劝道。
他的脑子里也很乱。
“嗯。”画眉只能点点头,上去马小冬的车,跟他一起回村。
半路上她还是哭,抽抽搭搭。
马小冬说:“别哭了,再哭长城就倒了,你让孟姜女情何以堪?”
“噗嗤……!”画眉笑了,说:“就你嘴贫!”
婶子嫂,正该撩。在乡下,小叔子跟嫂子撩是家常便饭,不撩还不好呢,显得关系疏远。
叔嫂之间嬉皮笑脸耍贫斗嘴,正是亲近的表现。
“你决定了,要跟着哥对吧?”马小冬又问。
画眉说:“嗯!当初从水窑村跟张武回家,俺的确踏踏实实想跟他过日子。
谁知道他不成器,好事不干,坏事做绝!被人家打成那样?
俺认命,觉得命该如此,决定伺候他到死。
是哥的出现唤起了俺的新生,画眉才重新做人。
小冬谢谢你,谢谢你撮合了俺俩,画眉对你感激不尽!”
马小冬一边开车一边说:“应该的,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大不了给张武钱,他要多少给他多少!”
目前,马小冬觉得只能用钱解决问题。
谁让张武倒霉?有本事你别弄成植物人啊?
汽车开回山村,先把画眉送回家,马小冬才走进自家门。
他立刻命令黑虎:“去!带上两条狗保护画眉!金平叔跟桂枝婶不在家,她一个人孤单。”
“好的主人……!”黑虎尾巴一摇,屁颠颠去了。
偏赶上梨花从屋子里走出,女人刚刚收拾完,扑打干净身上的尘土说:“老公,还是俺跟黑虎一块去吧,画眉孤单,我陪她说说话。”
“那也好……。”马小冬点点头,觉得妻子很贤惠。
梨花领着狗走了,进去张家,发现画眉还在那儿抽搭。
她说:“你哭啥?张武醒来是好事,大不了一屋二夫呗,让他们兄弟俩伺候你一个,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