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终于幡然醒悟。
但醒过来已经晚了。
一斤菜赔两毛,一吨赔四百,一万吨就是四百万。
前前后后,王大山从他们那儿拉走五万吨菜。
也就是说,他们甥舅二人两个月的时间赔了两千多万。
赔钱的目的,是想垄断国际市场,图谋以后更大的发展。
如果那些菜有马小冬跟王大山在合作,那么他俩两个月的时间,一人会分一千万。
能赚一千万,地里的人参还刨个毛线?
池塘里的鱼还卖个屁?
马小冬能瞧得上哪点蝇头小利?
再说人参跟鱼,过完年照样可以卖,还是钱,没人会抢走。
这么说来,他俩是赚大发了。
“舅舅……你怎么知道?”王琦蹬蹬蹬后退两步。
“废话!我是去了斧头山,才知道王大山跟马小冬的关系,你跟廖胖子为啥不提前告诉我?咱们中计了!”
“又中计了?不可能吧?”王琦仍旧不信。
“不信,你就去问问王大山,他把咱们的菜运到海外,一定又换了商标,换上了斧头山蔬菜厂的商标。
这那里是开拓市场?分明是给马小冬和王大山送钱?我好糊涂啊。”
石宽在红薯窖里被困七八天,竟然比从前更加聪明,终于恍然大悟。
“我找他去!给王大山那么多好处,他竟然又出卖我?”
王琦气得不轻,立刻气势汹汹来找王大山。
一脚踏进乔月家的门,他看到王大山正在哪儿喝酒,自斟自饮。
这小子非常悠闲,跟马小冬一样,一边抽烟喝酒,一边在听戏。
竟然是《失空斩》。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咚,嘚嘚!咚……!”
唱得正欢,猛地抬头看到王琦,王大山十分高兴。
“王琦兄弟来了?请坐,咱哥俩喝两杯!!”
最近的王大山风生水起,马小冬跟王琦鹬蚌相争,他是最大的赢家。
王家工厂的菜价压那么低,所有的蔬菜装船运输到国外,他大发横财。
王琦瞧见他的样子,一股无名之火冲天而起。
他劈头盖脸质问道:“王大哥!你老实告诉我,年前我给你的菜,你都卖到哪儿去了?”
王大山一愣:“你问这个干啥?海外啊。”
“具体是哪个地方?”
“弯弯,棒子还有岛国啊,哪儿有我的客户。”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们的商标又换了?”王琦再问。
“没有。”王大山摇摇头。
王琦这才嘘口气,不换商标还好,至少自己的品牌给打了出去。
可王大山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勾起他的怒火。
“你的商标我没换,就是在你家的商标上,贴了新的商标,把你家的商标覆盖了。”
“你说啥?你……怎么又搞这一套?”王琦气得暴跳如雷:“这不是侵权嘛?你贴的是啥商标?”
“我自己的商标啊,因为我刚刚注册一个公司,申请了商标,你的货给我,就是我的,我当然要贴上自己的标签。”
“你你你……欺人太甚!怎么能乱换商标?”王琦差点没气死。
不用问,王大山的新公司,是马小冬帮他注册的,那小子入股了。
仍旧是俩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废话!我自己成立的公司,商品打进自己的市场,不用我的品牌,为啥用你的?老子是用你们代加工而已。”
“又是代加工?放屁!信不信我去告你?”王琦没办法,只好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