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就那么将把头的脚打成两半,让他变成了残废。
当天就有人通知水老板,老爷子亲自去医院看望,并且垫付了医药费。
把头是他的员工,等于工伤,他当然要一力承担。
从哪儿以后,张武再也没见过把头,他的伤好以后就离开水窑村,不知去向。
再后来听说变成了瘸子,做假肢的钱都没有。
接下来就是寻找放兽夹的元凶。
元凶上哪儿找?张武首先不承认。
有人说:“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干的?每年秋天,附近都有狗熊出没。一定有人在偷偷猎熊,把头倒霉,才一脚踩了上去!”
“就算是本地村民干的,出了这种事儿,谁会承认?兽夹子也不会有人来领!”另一个员工说。
最后,这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成为悬案。
只有水老板明白咋回事儿,知道是张武干的。
别管他承认不承认,女儿反正是他的人了。
水掌柜只能偷偷帮他隐瞒,并且暗暗点头。
“这小子行!有仇就报,手段毒辣!是个可造之材,一点都不窝囊!!”
将把头处理掉,张武第二个要报复的目标,当然是旱窑村的二狗子。
对付二狗子没那么容易,因为不能靠近他。
该咋办呢?只能偷袭了。
张武特意准备一根大棍子,五尺多长,鹅软粗细,打磨得溜光水滑,十分应手。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晚上去二狗子家蹲点,等着那小子半夜出来,好狠狠教训他。
可是等啊等,没想到一个礼拜过去,那孙子半夜都没出过门。
张武都要急死了。
咋办呢?干脆,去他家厕所里等吧,老子不信你不拉屎不撒尿?
于是,七天以后的一个夜晚,他偷偷爬过二狗子家低矮的院墙,跳进茅厕。
乡下人的茅厕都在院子里,冬天有往屋里提尿盆的习惯,夏天却没有。
那东西味儿大,熏得难受,半夜方便只能去厕所。
张武等啊等,熬啊熬,前半夜跟厕所里的蛆虫做伴,恶心地要死。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狗子终于出现了。
这小子睡意朦胧,走起路来晃晃悠悠,还在跟周公下棋。
刚刚进厕所,他就解裤子,尿水喷洒而出。
张武没防备,让他的尿水呲了一脸。
靠他母亲的!用尿呲我,给你一棍子!
他毫不客气抄起棍子,直奔二狗子迎面打来。
二狗子还没醒,微闭双眼,尿得正欢,忽然挨一记闷棍,扑通!跌倒在地上。
他嚎都没嚎一声就晕死过去。
张武逮住机会,将棍子抡圆,一点都不客气,那一通揍啊!
叮——当!噗嗤!咔嚓!
眨眼的时间,二狗子头破血流,肋骨同样断掉两根,手臂也断裂了。
打得正欢畅,忽然不好了,这家北屋的门开了。
二狗子的老娘走出屋子,同样要如厕。
发现不妙,张武只能停手,从厕所的矮墙上爬出去。
站在墙外头,他听到了二狗老娘的哭嚎:“儿子,你咋了?造孽啊!来人啊!二狗摔倒了,差点栽茅坑里淹死啊!!”
她一嚎,立刻跑来好多邻居,大家七手八脚将二狗抬进屋子。
鼓捣半天,那孙子才醒,睁开眼先是一阵嚎叫。
“哎呀好痛!谁打我,谁打我?”
“儿子,你睡魔怔了,差点栽茅坑里淹死!”老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