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山猪彻底痊愈,马小冬把它们拉回斧头山放逐山林,直奔张武家而来。
“当!”大门被踹开,他的身体鱼贯而入。
“玛德!张武,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出来!!”马小冬怒气冲冲不断怒吼。
张跟张武刚刚吃过饭,准备下地,猛地瞅到他,顿时吓一跳。
“马小冬,你来俺家干啥?”
“干啥?揍你!”咚!他一拳挥过,直奔人渣的面门。
张武没明白咋回事,顿时被打个眼窝青,抬手抱了脑袋。
“我到底咋了?你干嘛动手?”他还觉得委屈。
“你干过啥,自己不知道?”
“废话!当然不知道!”
“老子问你,为啥给山猪下毒?我的两个猪兄弟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是不是人?”
马小冬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成肉饼,再踩上一脚。
此刻,他跟那些动物的感情不仅仅是朋友,而是兄弟,生死过命的兄弟!
兄弟被人伤害,怎能不怒发冲冠?
“不就是两头山猪嘛?畜生而已,又不是你爹?老子打山猪,管你屁事?”张武忍着痛狡辩道。
他根本不是马小冬的对手。
眼前的赖皮自从被雷劈过以后,变得力大无穷,动作灵巧,猛如老虎,快如猿猴,真他娘的难对付。
“你连畜生都不如!讨打!!”马小冬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上他就揍。
一只手揽上他的脖子,脚下一绊,咣!张武被摔在地上。
再上前一步,踏在胸口上,他提起砂锅般的拳头。
“洒家今天要教训你,让你知道糖是甜的,盐是咸的,醋是酸的,天是蓝的,地球是个圆的……!”
扑!只一拳打在鼻子,直打得张武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
却便似开了个调料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张武都懵了,手里的饭碗掉在地上,当场摔八瓣。
他还想充英雄好汉,口里只叫:“打得好!马小冬,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直娘贼!你还敢还嘴!”马小冬又是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正中眉梢。
直打得眼窝铁青,乌黑一片,又好比开了染料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张金平跟张在旁边傻了眼,不知道马小冬到底咋了,今天跟发疯似得。
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能把张武照死里打吧?
爷儿俩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记上去劝架。
张武嘴巴里开始求饶:“小冬!别打了,我认输,我服软!有话好好说嘛!”
“说你麻痹!你给山猪下毒的时候咋没跟我说?”
当!又是一拳,正打在太阳穴上,仿佛请来了响器班子,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马小冬把张武打得鼻青脸肿,头昏眼花,满眼冒金星,摸不着南北,连滚带爬,寻找地方躲藏。
猛地看到旁边有个鸡窝,他顾头不顾定,一脑袋扎了进去。
偏赶上鸡窝里有只老母鸡在下蛋,出现难产,鸡冠子憋得通红,那个蛋怎么都下不出来。
猛地发现一个人脑袋侵入自己领地,母鸡急了。
“奶奶个腿的!胆子不小,影响老娘生娃,啄死你!!”
棒棒棒!母鸡在张武的脑袋上啄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