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流光一闪,钟长生已然又上了七重台阶!
“柳院长,如何?”
钟长生笑道。
“呵呵。”
小木屋之外,柳闲收起竹竿,徐徐站了起来。
这是自打登上湖心岛以来,他第一次正视钟长生。
“双重真意,叠加共振,不错,颇有想法!”
钟长生腰杆笔直,拱手道:“回柳院长,这真意共振之法,并非是我的所创,乃是我偷师天狱司以为同僚所得,他叫黄浪。”
“嗯,好。”
柳闲点点头,并未因为钟长生不是那真意共振的创始者而有所小看,眼底反倒流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
“恪守本心,不贪虚名,不贪俗利,方可知进退,明得失。”
“以你这般心境,入了那禁地,生还的可能当要更大几分。”
“去吧,去夫子殿,他们都在那里等着你。”
“多谢柳院长。”钟长生拱手。
复以小舟登岸,先前那个童,依旧在这里等候。
“请随我来。”
那童诧异地看了钟长生一眼,似是没想到他能回来得这么快。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古朴却沧桑的殿宇之外。
“夫子殿到了,钟大哥,院三绝便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言罢,那童转身便去了。
“院三绝?”
钟长生呢喃。
本想问一句,那童却已是走远。
缓步走入大殿,迎面就看到了一尊手握卷的夫子雕像。
钟长生的瞳孔深处闪过两道龙象虚影,透过那夫子雕像,他看到了一道道深紫色的规则之线。
“雷霆之力?”
钟长生目光微凝。
“呵呵,小子,有点见识嘛。”
循声望去,钟长生才发现,一个身形瘦削,面庞白皙的青年,此时正靠在大殿之内的一根朱漆渲染的承重柱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南山有湖,名为逍遥津。”
“湖心有岛,名为逍遥岛。”
“岛上有木,名曰春雷,饮雷而生!”
“这夫子像,便是由春雷木雕刻而成,内蕴千劫之力,乃是我长生院第一殿!”
钟长生默默记下那青年的话,这才有空打量起了他的面貌。
此人生就一张国字脸,仪容英伟,偏偏他的神情又极为散漫随性。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儒生长袍,袖口却随意地反折而回,将一对洁白宛如女子的手腕裸露在了空气之中。
在他的腰间,挂着一支足有两尺长的大笔,笔杆上镌刻着‘龙椽’二字。
那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肆意张狂,倒与那国字脸男人的神情有些相似。
“哎,一个托关系进来的拖油瓶,还非要让我们带着他,真不明白柳院长是怎么想的。”
雕像之下,一个麻衣短打的背剑青年斜眼看着钟长生,满脸的嫌弃。
“是啊。”
此间,一个月白色长衫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生的眉目如画,直似女子。
腰间的位置,挂着一排三个袖珍小琴,瞧着倒有些古朴可爱。
月白长衫的青年叹了口气:“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