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芍药,咱们在山上,离场部几十里地,手机又没有信号,就是想求救,也没办法啊。”扈红担忧地说。
窦芍药又试了试,除了金美丽更加凄惨的叫声,钢夹的叶片还是纹丝不动。
窦芍药站起来对扈红说:“你在这看着她,我去想办法,在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遇到野兽,就放鞭炮撵走它们。”
“你干啥去?”扈红皱眉问。
“芍药,你不要走,你不能撇下我,你走了我咋整啊?我害怕。”金美丽抓住窦芍药的裤腿,哭求道。
窦芍药在她头上轻拍几下,“放心,美丽,咱们是好姐妹,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呢,你好生跟扈红她们在这,我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窦芍药朝山脚下跑去。
“拿两个‘二踢脚’防身。”窦芍药身后传来扈红的喊声,她提醒她拿几个“二踢脚”,万一遇到老虎、野猪,好鸣放防身。
可是她的话音还在树林中回荡,窦芍药早已跑没影了。
大约三刻钟的时间,山坡下的树林里冲出来两个人影。窦芍药和养蜂人气喘如牛地跑上来。
养蜂人姓费,他毕竟是男人,又值壮年,就冲在前边,把窦芍药落下十几米的距离。他手里拿着一柄钢钳,跑到金美丽面前,脖子上的汗水淌成了溜。
窦芍药跑上来的时候,费德利已经用钢钳作为撬杠,将两片钢片撬开,扈红轻轻把金美丽的右脚拿出来。
窦芍药手里拿着养蜂人的一卷纱布和一瓶云南白药,她让扈红配合自己,紧紧地按住金美丽,养蜂人说了句,“忍着点。”就去给金美丽脱鞋。
“啊——”
金美丽身子一阵颤栗。窦芍药将她紧紧抱住,扈红按住她的右腿,吓得扭过脑袋,不忍目睹。
养蜂人的手抖了下,随即镇定下来,他解完鞋带,开始慢慢地给金美丽脱鞋。
“啊——,啊——”
金美丽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白雪和杨丹的身子也颤抖起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不敢去看,却又忍不住想看。
终于,养蜂人将金美丽的旅游鞋脱下来,她的脚已经血肉模糊,血如泉涌。
养蜂人想把金美丽的袜子脱下来,可是脚面的袜子被钢夹嵌进骨肉里了,稍一动就钻心蚀骨般地疼。
金美丽苏醒过来,脸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汗湿的衣服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疼痛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养蜂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担心金美丽再次晕过去,皱起眉头无计可施了。
“我来!”金美丽对养蜂人说,“费哥,你抱住美丽,我给她脱袜子。”
“芍药……”金美丽绝望地看着窦芍药,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