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蛋糕里,一口一口,看得傅竞尧害怕。
他按住她的手,再看了眼那蛋糕,揪一块自己尝。
有点硬,不够松软,但还不至于说不能吃。
“不是说我运气好,赶上你做的第一个蛋糕。这会儿怎么想独吞了?”
苏渠叹口气:“我本来以为我做什么都会很好吃的。原来中西还是有壁。”
她丢下咬了一口的蛋糕,也把傅竞尧手里的蛋糕挖出来:“别吃了,去外面买吧。”
傅竞尧这会儿除了忐忑就是怀疑。
他觉得苏渠说得每一句都在内涵什么。
他将蛋糕捞回来,苏渠无精打采地瞅他一眼:“我一直觉得我是厨房天才。你知道的吧,我原来是学护士的。厨艺是我去隔壁技校偷师学的。可是现在,我连一块蛋糕胚都做不好。”
“……是不是破坏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了?”苏渠委屈地看他。
直到这时,傅竞尧才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单纯担心他,然后想做好吃的蛋糕给他。
这一刻,傅竞尧的愧疚到了顶点。
他笑笑:“没有,很好吃。”
坐下来,他大口吃那可以噎死人的干巴巴的蛋糕。
苏渠不好意思,拉他起身:“别吃了,我们去外面吃早餐。”
在路口小店铺里,两人一人一份手抓饼,加入了满满的料。苏渠还在看视频教程,复盘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傅竞尧却没什么胃口。
他将苏渠送回苏园:“今天就别去上课了,好好睡觉,睡到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起来。这才是我的女人应该过的生活。”
苏渠嗤了一声,凉淡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傅竞尧号称风流浪子,什么话不能说,可这句话,他是走心了的。
尤其是看到被打得不敢回家的朱萸,就希望苏渠好好的。
苏渠反过来握着他的手:“你一晚上没睡,不补觉吗?”
“乖,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在休息室睡一会儿就行。”揉了揉她的头发,男人又离开了。
苏渠这次依然是望着他的车尾。
心里同时狐疑着,傅竞尧什么时候这么有事业心了。他那公司,向来是想去就去,不去就让贺之舟代劳。
眼睛微微眯了下,想到什么,又觉得不可能。
傅竞尧刚说过要跟她试试,现在两人正是升温期,他不会在这时候看上其他女孩子了吧?
她又厌恶自己的不安全感太深,什么时候都神神鬼鬼的。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殷题题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现在通知她,手术成功,石磊已经把人送走。
“……我现在正在打扫‘战场’,一会儿有空吗?傅竞尧不会还在黏着你吧?对了,你昨晚出来,他没发现?”
苏渠掐着手指甲苦笑:“你说巧不巧,他昨晚正好不在家。”
殷题题不八卦,约了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苏渠回家换一身衣服,再去技校见殷题题。
技校不比大学,学生年纪小,但更有活力,也更莽撞。
苏渠一到这种环境,就想起年少时候的自己。看谁不顺眼就吵架,挥拳头,一点也不像是学护理的。
殷题题看着安静的小女人,调侃道:“现在上了大学,有大学生气质了,跟这些小混子们不一样了。”
苏渠哼了哼,给了她一个手肘拐:“编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