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傅竞尧咬牙切齿。
他没有想到,癫狂的朱萸会这样极端。
她的不顾一切让人恐惧。
他引狼入室,把自己逼到角落,也把苏渠放在了危险境地。
“我没疯,我只是在维护我的权利!”朱萸露出了她狰狞的一面。
让人想到怀孕的猛兽,在面对危险时,是如何的狡猾与凶猛。
可她的凶猛狡猾,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只是为她自己。
傅竞尧深吸几口气,忽地一把抓住朱萸。
一个前进,一个被迫倒退,撞倒了画架,洗笔桶里面的水撒了一地,泼在画布上,颜料晕染开,滴滴啦啦挂下来,模糊了一片,只依稀看出那上面有两个人的身影。
朱萸被抵着靠墙,眼角扫一眼那幅画,却笑得毫不在意。
她赢了。
她抓住了傅竞尧的软肋。
傅竞尧不再冷静,说明他真的很在乎苏渠。
她赢了吗?
傅竞尧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对她这么粗暴,他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朱萸嘲弄地看着男人。
傅竞尧的嘴唇翕动,这一刻竟然动了想掐死她的念头。
朱萸仿佛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肚子的沉甸甸,她望着傅竞尧:“苏云舒真可怜……被你白睡多年,没有得到的名分,竟然被另外一个女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那个苏渠有什么好?她比苏云舒更会玩花样?更豁得出去?”
“呵呵,也是。苏云舒自诩淑女,怎么玩得过野花……”
朱萸越说越不成样子,傅竞尧死死地咬着牙。
她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傅竞尧从来没真正碰过苏云舒,不管是岳锦如那所谓的家教,还是他的理由,他们都没有真正睡过。
事实上,他留苏云舒在身边那么多年,正是她所谓的底线。
那些年,他装着风流潇洒,玩得花,身边女人无数,可从来没有真心过。
苏渠说对了,他只是在用那些女人来掩饰自己的心。
可她又说错了,原来他所谓的掩饰也只是他自己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