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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掌

貊庠觉得他们这时凑上来一定是非死不可,当然,她也并没有打算放过。

因为,已经都到了这种地步,不是她说停就可以……

然而她刚旋身一步避开直击面门的那几剑横扫,就见另一拨人手中长戟的刃光便似月晖落星般刺过她的眼睛,那招式快的几乎一刹那风起。

她临危不惧,反应迅速,只微侧过身去,脚下滑出半步,腰线浅浅往后仰去一分,便闪过那几击,继而伸出的手爪轻而易举就向摔先袭向她却落空一步的那兵将脖颈抓去。

可还未碰到一分,她眼睛一刺,只见一道白森森的剑气便随着风旋暴雨般将她的手弹开,那力气像是万斤般沉重。

一瞬,貊庠接不住那突兀的剑气,致使踉跄的向后滑离一段地面,才停稳。

然而喜的是她身后一米就是锁妖塔紧紧封闭的入口,即使围兵数重。

她安静至极的立在锁妖塔巍峨兵重的石门前,血色漫延的衣裙被风雨打的翻卷,而过分纤瘦的身影看起来单薄的岌岌可危,像是暴风雨中那柔弱的草叶,软却不怯。

手背忽传来一阵刺骨的疼,划开一层皮肉之后那翻出里肉的颜色正正泛着红,貊庠眼睫微抬,挑动一片墨色的影像沉在眼眶周围,几下起落,便遮住了那从他的剑尖儿滴落进她眼睛里的血色,而那猩红正一点一点晕开黑色的瞳孔如是被狂暴的魔一一占据。

夏衍距离她一剑开外,持剑端立,白衣血染半身,沉沉的贴在他的身躯之上,因而裸露出来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将一众欲要再上前的兵将们拦于身后,更加将长剑祭出的桀茗挡了下来。

桀茗身为下属,此番之举委实为主上抒珩之死,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水神何故要拦下他。

继而他握紧了手中长剑,只见那剑身抖了几分,很快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剑鸣,作势就要冲开阻拦。

可转念一想对面嗜血的魔鬼是水神殿下的故人,桀茗终还是控制住了冲动。

想他必有理由……

见桀茗不再冒进,夏衍长剑再度挥洒,袭向遥遥与他对立的女子,那刺眼的剑芒直冲地而起,宛如飞腾出深渊的蛟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那黑暗的云幕里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貊庠平静地移开落至手背上的视线,足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一掌挥出一片强劲的蓝色光幕,似天空坠落而下,顷刻之间就斩灭了那激射而来的白色虹芒,化解了那道杀伐的剑气,并赤脚空拳对上他手中锋芒毕露的利剑,乘胜追击,招式及险。

夏衍以剑接过她几招拳脚,却依旧被压于下风,逐渐的他眸色中裂出一丝丝异变,开始祭以仙术佐助手中长剑,全力以赴试图将她逼离锁妖塔。

貊庠怎能不发觉他的意图,可她要取的就是琉璃妜,如何能随他意。

她流风般一拳轰出,无尽的黑暗笼罩中,天空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影子,宛若罗刹利爪纵横反复。

剑尖的寒光被那道影子紧锁而发出一片幽暗的闪光,夏衍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面门扑来,此时她虽然距离他一步之隔。

但他却先一步领略到那威力不可忽视,他调转剑试,避而不攻,意在寻出她的破绽,一击必杀。

可难掩心中悲苦叠加,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如是千年前,没有一丝可以逆转的机会,极端的就像是向两边伸展的光线。

甚至根本就来不及交合,他眼眶里的腥红如是血月般逆涌,却不能停下手中对准她的利刃。

因为堆在他身后的人没有理由再死去……

貊庠呼吸微滞,看着他的招式不再凌厉,反而拖延,她亦不愿奉陪下去,眼光提溜几转后便运起一道掌风祭出狂野的悍风,几乎将整个暗色的云雨拖与此风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见她轻轻一挥,便将他阻遏于其中,轻易脱身不得。

夏衍没有料想到,便被那道漩涡拽之深处,一时间仿佛天倾地覆,缴的他头痛欲裂,可他硬是咬牙一剑就斩断那漩涡的风眼跳了出来。

恰在此时,貊庠一掌推开围困在锁妖塔外围的天兵天将一道裂口,欲要就此一脚踏开身后距离她一米的锁妖塔的大门,冲进去。

桀茗见此情形,当即提剑而出,风驰电掣间就阻遏在了她面前。

“此塔,你进不得一分!”他阻拦道,并一剑挥出与她,那剑鸣撼耳如是力拔山兮气盖天,将她驱离至塔外一重之地,而耳膜穿孔的嗡疼。

貊庠大失所望,因为她连塔的门都没有碰触到,就被拦下,而耳膜被那剑鸣穿孔的嗡嗡作疼。

她伸手轻压下耳中嗡鸣,抬眸瞧向眼前的桀茗,“我不是想进去,而是铁定要进去,你挡不住我。”

“挡不住,那么便将性命给你!”

桀茗剑指于她的咽喉,一剑幻出万剑齐发,那剑气几重如是千万薪火一同溅落。

与此同时,跳出风中漩涡的夏衍已经在她身后挥剑而出,那剑刃直抵后心,貊庠意识到时,已然来不及避开这身后的一击。

剑尖入心的那刻,她竭力一掌低住桀茗那化万千薪火直击而来的剑刃,将其重力压回。

桀茗因着夏衍那刺入貊庠背后的一剑,一时怔住,所以闪避不得,只见那剑刃被反弹回时将他狠狠的射伤。

夏衍握紧剑柄的手一抖,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她折身甩他一掌将剑生生从背后逼出,他胸前一疼,才恍然回神,他是真的对她动手了……

而他那一瞬的迟疑,貊庠正好钻了空子,只见她丝毫不在意后心的伤口狰狞,回身便化做一道惊风,直直袭旋向距离不远的锁妖塔,镇守塔前数重的兵将们根本来不及也是招架不住那旋风,被吹至一旁滚落一地。

随着兵将们的跌落,那坚不可摧的塔门便随着那道风速破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而后不止是门还有那塔身一同都慢慢碎裂了开来,只一夕之间那无数妖邪倾巢而出。

夏衍提剑亦是追了进去那不断碎离跌落碎片的塔中,在她即将要攥住那塔心的半快琉璃妜时,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拿取琉璃妜。

貊庠悬空的手之上一分是琉璃妜耀眼的光泽,那道护法直通天穹,如是天柱一般矗立。

周际伴随而起的星风,搅动着她的衣诀疯狂翻飞,那染着血色的蓝衣,混在一片浑然倒塌之景象的锁妖塔内,如是置身暗夜之中的蝶,萎靡又绚烂。

夏衍紧紧攥着她的手,对上她回眸的视线,安静至极的预料之中,他另一只手送上来的长剑,莫名的便偏了方向。

桀茗见锁妖塔大破碎离,大骇至极,他竭力运起神力挡起一堵气墙,欲要将那些妖邪堵回塔内,尽管那锁妖塔不断碎离跌落的碎片已然岌岌可危到杯水车薪。

此刻,还能动弹的天兵天将们见状,也一同运起卑微的神力与桀茗一起将那些妖邪堵回,减少那些妖邪破坏锁妖塔的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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