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一口茶来不及咽就喷了满桌。
“咳咳咳……”
“哎呦喂~主子爷!”夏守忠忙上前伺候,“主子爷您小心龙体啊!”
侯爷啊,您可正经点吧,老奴都快干不下去了!
“咳咳……”
景德帝一边咳一边指着贾瑚,手指头颤个不停,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景德帝才开口道:“还说你没玩?朕看你在勾栏瓦肆玩的不要太尽兴才是!堂堂国朝战侯,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你给朕正经些!”
“是,臣正经,但是皇上,臣真的没玩,请听臣狡辩……”
“朕不听!”
“别啊皇上,臣不能因此名声有损啊,臣还是黄花小伙……”
“朕不想t……等会,黄花小伙子?这事可以细说!”
“……臣刚才都是狡辩,臣确实去勾栏瓦肆逍遥快活了,每次都点七八个,还得另外加钟。”
“你没去。”
“臣真的去了!”
“你真的没去。”
……
几句玩笑拉近距离,瞬间没了半年不见的一丝生疏,重新回到熟悉的君臣对奏。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贾瑚将扬州之行做了汇报,“臣不擅这些弯弯绕绕,却也真真实实感受到巡盐御史这个位置的危险,林大人能稳坐十数年,实非常人啊!”
“林卿,肱股之臣。”景德帝叹了口气,“他为朕谋划良多,遭此横祸,几乎身死,朕也不忍心让他继续操劳,原想就机让他调任回京,谁知他竟然不愿意!”
“林大人一心报国,臣自愧不如。”贾瑚道,“臣观林大人决心甚坚,又在位时久,深谙其道,留任倒也合适,就是林大人这身子骨……唉~”
“他本来就不大好,盐业课税改革又十分繁琐。”景德帝忧心道,“朕恐怕他亏了身子撑不住,林卿是你治好的,你应当熟悉,他究竟怎么样?”
贾瑚回道:“大夫有言,若是悉心保养的话,五六年没问题,若是再不顾己身的操劳……就看林大人的造化了。”
没说假话,但也没说实话,如何理解就看景德帝自己了。
景德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朕已经物色了一些人选,正准备派往扬州辅助林卿完成盐政改制,既如此,那便宜早不宜迟,有这些人佐助,想来林卿能轻松一些,只需一二年,朕就能让林卿回京了。”
“皇上体恤!”
完成了一个任务,贾瑚的心痛也减轻了一些。
“这是臣在扬州收的贿赂。”
贾瑚奉上一匣银票。
“原本臣也不想收的,可是想到朝廷缺银子用,臣就自作主张收下了,现在特来交公。”
玛德,心还是很痛怎么办?
林如海个缺德冒烟的,害侯爷丢银子,侯爷还得帮他奔波,这人情要是还不起,就拿林黛玉抵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