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你让风将军宽限几个月,等我家大杏怀上孩子,你们再将人带走处置……”
周婶没脸没皮的话,林清泉实在听不下去。
这样彪悍的行为,他活到这个岁数,听都没听过。
“胡闹,你不嫌丢人,我们林家村的姑娘还嫌丢人……”
“那我家大杏怎么办?”周婶一脸无赖冲林清泉喊:“让你家林北给我们家大杏养老?”
“”林清泉一脸踩到狗屎的模样,“这关我们家林北什么事?”
“那我家大杏老了怎样办?”周婶抹着眼泪,冲林清泉怒吼。
林立夏看的唏嘘不已,周婶既是非又泼辣,但对女儿真好,比卖女儿的林雅强。
“立夏,我年轻时,也是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姑娘家。”
周婶抹着眼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对林立夏道:“如今成为这样的泼妇,都是这世道逼的。”
“……”林立夏一脸茫然,她知道谁也不是生来就是泼妇,但周婶为何要拉她说这个?
是不是跑题了?
“你大杏姐的奶奶真不是个东西,当年看我年轻好欺负,处处磋磨我,愣生生把我累小产!”
周婶提起当年的事,眼底尽是委屈和愤恨。
“当年大杏才五岁,冒雨上山给我弄回来一株野山参,要不是那一株野山参,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你们是没看到,我家大杏回来时,脸上血水染红胸前衣裳,好似不知道疼一样,手里攥着野山参,一个劲朝我嘴里喂……”
周婶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朝下流,林清泉神情复杂。
林立夏察觉不对,看向一旁发呆的林大杏:“大杏姐,你才五岁就认识野山参了?”
林大杏一脸愧疚,低下头,不敢看林立夏的双眸。
周婶一脸愧疚,有点儿后悔她情急之下说漏嘴。
林清泉冷哼一声,看清一脸愧疚的周婶母女。
“她哪里认识野山参?是你爷爷发现野山参,见山参年份不大,就系上一根红绳。”
“你爷爷本想留着以后急用,被大杏这孩子看见了,”
“当时,大杏问你爷爷为何系红绳,你爷爷说那是救命的药,不系一个红绳,以后就找不到了!”
“可怜你娘难产的时候,你爷爷上山想寻野山参,才发现野山参早就被人挖走了……”
“立夏,当年大杏姐年纪小。”周婶一脸急切打断林清泉的话。
“她也不知道那野山参,是你爷爷留着给你娘用的。”
“立夏,等我知道大杏抢了你爷爷系好红绳的野山参时,你娘她已经……去了!”
周婶说着,“噗通”一声给林立夏跪下,吓得林立夏一闪,避开周婶这么大的礼。
“立夏,野山参的事,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大杏姐,她年岁小,也不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
林立夏满头黑线,很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跟她下跪。
“周婶,你起来说!”
“立夏……”周婶跪着挪到林立夏的跟前。
林清泉看不过眼:“好了,你别为难立夏!”
“野山参的事,五哥早就知道,之所以不跟你们计较,是因为野山参救不回立夏的娘。”
这话,林立夏有几分认同。
当年她娘是快临产时,被陈菊花推倒造成的难产,临死之际,孩子都没有生下来。
十之八九,胎位不正!
临产孕妇摔跤,就算是放到医疗发达的蓝星,也很凶险。
以她对老爷子性格了解,她爷爷知道装作不知道,还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