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尤雪，都是她。

尤忆年手里拿着一个画框，它的眼睛应接不暇，所见的所有画，画里的尤雪都栩栩如生。

“我……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再次见到了，见到了姐姐。

“怎么了忆年？你抱着那画哭什么呢？”

西莱斯特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他蹲到尤忆年的身旁，看着他的模样下意识给他擦了擦眼泪。

“难道你认识那个人？”她想到了什么一样，很惊讶的说道，“我问了长情好几次她都没肯跟我说！你知道这是谁啊，忆年？”

聂长情见自己好像又说得不太对，她把手放到尤忆年的背上，莫名熟练的给他顺着气：“你没事吧忆年，不开心要不我们回去？”

听了西莱斯特的话，尤忆年抬头，这时，他眼里已经没了泪水。他刚才尽力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在控制住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西莱斯特。青石姐好像是除师尊之外第一个看到他这副囧样的人呢……

算了。

“没事，青石姐多担心了。”

“呼！”西莱斯特长出一口气，他拍了拍尤忆年的背，开朗道，“没事就行！继续看不，或者跟姐说说？”

尤忆年笑了笑，他说道：“嗯……好，但是我们先去聂师姑那边？”

西莱斯特摊开手，站起来说道：“k……啊不，行啊，我没关系，就去长情那边呗，看看她要干什么。”

“嗯。”

“长情，你在干什么啊？”

聂长情笑了笑，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今天的她给尤忆年带来一种欢乐的气息。

他心情也好些了，笑着走到聂长情的身旁。

弯弯的眉眼，素白的衣裙。聂长情手里拿着新作品和西莱斯特展示着，像是得到新礼物的小姑娘。

或许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周围的气氛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望着聂长情的背影，尤忆年忍不住想到她前不久跟他讲的故事。在聂长情充满着甜蜜的字句中，他窥见了那位强大独立的姐姐不为人知的一面。

真是……

心里叹了一口气，尤忆年走到聂长情的身旁，听着她讲：“……是青石你教的好，这画很好看，我要珍藏！”

“珍藏呀！”西莱斯特说道，“你好像跟我提起过诶，能看看吗？”

聂长情微笑着轻轻摸着画，她说道：“可以，我也要去珍藏室走一趟，顺带你们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拿走吧。”

走过一片茫茫白雪，目之所及不是积雪便是画纸。它们毫无章法的堆砌起来，整片雪地都像是颜料拼凑而成的另一幅画。

“长情你是真的很爱画画啊……”

聂长情却摇了摇头，她继续端详着她手里那幅油画，说道：“我不算真正的爱画画，只是爱她而已。”

“画画，大概只是一种最好的保留她的模样的方法了！”

西莱斯特不可能迟钝到连聂长情对画中人的情感都感受不出来，她随口哼着不知名小曲，问道：“长情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她是什么人啊？”

“哎，”聂长情抬起头，有些无奈的垂下手，她道，“我的爱人啊，她叫做尤雪，忆年的胞姐。”

西莱斯特一脸惊讶，她转过头看看尤忆年，又转过头回看聂长情，不可置信的神色一点也不会掩饰。

尤忆年有些想笑，他努力维持着正经表情，说道：“嗯，青石姐不是很想知道吗，现在懂了没。”

“喔喔噢……”

“好像……懂了……”

“诶！诶诶！等等！”

“你们两个恋爱的时候，他，他几岁啊？”

“哈哈哈……”

“哈哈哈……”

都是尤雪，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