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长得黝黑精瘦的小子说:“能拿到钱就成!不用每天打电话回来!费劲巴拉的!接个电话还得跑下山。”
别看他年轻,是绑匪头子。
刚才说话那人点点头:“也也是啊!叫人发现咱们就坏~了!”
是个结巴,说话听着费劲。
几个人有点犯困,点了烟提神。
窗户跟门窗都关着烟雾缭绕,呛得阎解成一个劲咳嗽。
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
黑老大跟结巴骂骂咧咧站起来,踹开椅子走到门外,蹲在门口抽烟。
山上昼夜温差大,炕上一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阎解成冻得双手抱着胳膊缩成一团。
这几天像是在地狱里,一天两个馒头一碗水,衣服都叫他们给抢去了。
除了带他下山,就只穿着贴身的秋衣秋裤。
反正就是你别想跑,跑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阎解成心里那个后悔啊!
不该跟着运茶叶的运输队!
这群人本来是冲着运输车队来的,他们跑得快!
阎解成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看到一群路匪冲出来手中拿着杀猪刀,慌不择路车子开进树林当中迷路了。
就落到这一群亡命之徒手中。
门砰的一声响了。
那几个人冲进来,把阎解成从炕上拖下来,黑老大跟哑巴霸占了坑。
一倒下就打起了呼噜。
另外两个人堵着门。
阎解成蹲在角落里,靠着墙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了他们遭一顿毒打!
他闭上了眼睛,睡得昏昏沉沉不时听到有人出去洒水的声音。
这些人还不讲卫生,味道就像是放了几天的臭袜子闷着发酵的味道,还掺杂着一股骚臭味。
躺在椅子上睡觉的人翻了个身,脚踹到了阎解成肩膀上。
阎解成睁开眼睛瞪了过去,忽然想起来这是在绑匪窝,飞快扭头看向别处。
呼~~~喝~嗯~~~
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声,还伴着放屁声。
阎解成彻底睡不着了。
双手抱着胳膊,直勾勾盯着窗户外边。
天还没亮,树木的影子被风吹得摇晃。
忽然,窗户上出现一个人脸,吓得阎解成差点喊出来。
他飞快往后仰,后脑勺在墙上结结实实磕了一下,双眼冒金花。
阎解成壮着胆子再次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外边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