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定国公心情不佳,也懒得多费口舌,漠然道:“你若是能证明是你长姐动的手,我就让她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偿命!”
众人大惊。
这次来的太医,是素有妇科圣手之称的陈太医。
他们早从来的太医里,猜出母亲伤情,但听到这话,心口还是紧了紧。
薛落顺势跪下,泪眼婆娑道:“父亲明鉴,女儿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说着,又转向池秧。
“妹妹,我知道夫人出事,你心有不快。
但这真跟我无关,你要真怀疑我,那也请拿出证据来,若你真能证明是我动的手,我、我也愿意以命偿命!”
她说得决然,仿佛真被冤枉。
池秧抿唇。
薛落如此自信,怕是确实没留下任何痕迹。
就像今日在仙珍楼,她也没任何证据,能证明是被薛落影响,才将对方推下楼的。
池秧深吸口气,望向定国公,“我确实没证据,但如果我说,她之前在前院,亲口承认是她做的呢?”
薛落脸上闪过茫然,讶道:“我没有说过啊……”
当时池秧跟她面对着面,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用口型挑衅过。
定国公皱了皱眉。
池秧知道他不信,心头竟也没多少失望。
别说没有证据,就算真有证据,他怕也舍不得动薛落。
跟薛落比起来,她算什么?
她母亲又算得了什么?
早知道答案的事,又何必自取其辱地多说呢?
池秧心里自嘲一声,扭头道:“夏末秋夕,将姨娘带下去,仔细查看全身,不要放过任何一寸。”
“是。”两丫鬟应声。
薛落的丫鬟马上道:“她们都是二小姐的人,万一二小姐私下动手,冤枉是我家小姐做的呢?”
“够了。”定国公心情烦躁。
“就算她身上真有伤口,或其他痕迹,那也不能证明就是落儿所为。”
他压下那股烦躁,低声劝道:“秧秧,适可而止吧。”
这话听着,就像在呵斥她,不要无理取闹。
池秧攥紧了拳头。
“那父亲打算怎么处理姨娘?就这般将人杖毙?”
“你要为她求情?”定国公不满。
池秧道:“她是我娘的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您要打杀她,不等母亲点头?”
“你还知道她是你娘的人?”池斐又被气到了。
“行,你既然要护她,那就先压下去打二十大板,等你娘身体好了,再做处理。”
“多谢父亲。”池秧敷衍谢过。
心里已经打定注意,无论母亲同不同意,她都要将母亲带走!
眼前这人不仅护不住母亲,还会偏帮薛落。
继续留在这国公府,他们绝对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到时候,他也还是会因为没有证据,而自辩与薛落无关……就像上辈子,里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