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心头一凛,眸光微变。
她全没想到池墨会这样说。
明明在回国公府前,他……
是因为上次月湾湖边的事?
薛落神色稍沉,眼底冷了冷,迅即,这分寒意又隐了下去,娇柔地匆匆解释道:“大公子误会了,我对妹妹绝无恶意!”
“先前那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什么白棋子,我根本就没有过,更别说暗袭妹妹了,我……”她面有急切,愁苦全蹙在眉间,“大公子我真的是……”
“那先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池墨甩下话语,没听她讲,大步朝外走去。
“大公子……”薛落从院里追出来。
池墨没停步,也没回头去看。
薛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小姐。”丫鬟靠近过来,压低声音提醒道:“过犹不及,重新开始吧。”
“池墨……”薛落神色阴晦,咬牙切切,转身换了方向,“去荷池!”
……
春棠正房内。
定国公见儿女都先走了,挥手将周围侯着的美人和仆从也打发走,浅淡开口道:“这只是开始,你还有机会纠正这一切。”
崔氏眼睑轻垂,坐着没吭声。
屋子里有些许安静。
定国公等了会儿,见她没反应,又道:“今日不爽的只是秧秧和小焕,明日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了,你可要想清楚。”
“国公爷是觉得这些美人不够?”崔氏抬眸,轻看过去。
池斐俊容不变,气息陡凉。
“你觉得如此,便能与我和离?”他话语稍寒,眼底阴郁渐浓。
崔氏没有答话。
定国公按捺住几度浮上来的恼怒,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温雅又如寻常般道:“你现在后悔,讨我欢心还来得及。”
崔氏漠然看着他。
稍许,她道:“昨晚的美人,没让国公爷欢心吗?”
定国公看了她好一阵子,甩开毛巾,起身走人。
另一边。
池秧指挥池焕搬家,才将东西装上马车,还没出门,就见崔家三公子崔祈容从外走来。
“嗯?你们这是要搬家?”崔祈容面露讶然,“是要搬去侯府吗?”
“三哥。”池秧两人同时招呼。
“没。”池秧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想去鹪栖别院长住,一个人又太孤单,就让小焕陪我过去。”
“鹪栖别院?”崔祈容微怔。
“父亲给我的院子。”池秧解释了声。
崔祈容想到她买宅院的事,顿时明白了她的打算。
“你呀。”他宠溺地轻点了下池秧的脑袋。
“上回还跟我说,你有法子让那庶女住不进那禾央阁,结果你的法子就是烧了自个的院子?”
“嘿嘿。”池秧笑了两声。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崔祈容摇头轻叹,倒也没有多批评,转而关心道:“昨天你遇到刺杀了?可有受伤?”
昨日小考,池秧被袭杀时,他还在考中并不知情,等考完出来,池秧已经随着定国公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