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打量着石棺里面的那把青铜剑。这把剑静静地放置在死者的左半身之上,没有剑鞘的保护,剑身裸露在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那充满血腥的过往。剑上血迹斑斑,那些暗红色的血渍如同岁月的瘢痕,深深嵌入剑身,仿佛在向世人证明这把利剑曾是夺命的凶器,饮过无数人的鲜血,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
“老牛,你看女尸体怎么没有穿裤子。”张怜梦皱着眉头,满脸惊愕地望着棺材里的尸体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墓室中显得格外突兀,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打破了原有的死寂,却也让这恐怖的氛围愈发浓重。
“放在这棺材上面的衣服是吗?”刘雨伸手指向旁边,他的目光仍停留在青铜剑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这把剑与周围环境的关联。
张怜梦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提起旁边的衣服,刹那间,一副完整的尸骨从衣服里掉落出来,“哐当”一声,在这静谧的墓室中回荡,宛如死神敲响的丧钟。“这里面真的有尸骨,看样子应该是盗墓贼。”张怜梦惊恐地说道,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恐惧。
“梦姑娘,你发现没有?这尸骨好像也没有穿裤子,古代的衣服很长,你刚刚拿下衣服后就露出这具尸骨,你不觉得奇怪吗?”刘雨左手缓缓托起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仿佛在努力解开这一系列诡异现象背后的谜团。
“对了,这应该是奸尸,裤子一定就在棺材的四周。”刘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但很快又被周围弥漫的恐怖气息所笼罩。
张怜梦瞪大了眼睛望着刘雨,眼中满是疑惑和震惊:“什么是奸尸?”她那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娇俏的模样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显然,这个词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如同一个禁忌的深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么博才多学的女中豪杰这个不知道?这个不好给你解释,你没见他们都没穿裤子,能干什么事情。”刘雨朝着张怜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再次仔细观察尸体。张怜梦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顿时霞飞双颊,羞愤交加。她猛地提起玉腿,朝着刘雨的脚上狠狠踩去。即使穿着日本军装,在那极微弱蜡烛的照耀下,也能看出她这一踩之下,香臀微微颤动,尽显女儿家的娇羞与嗔怒。“你作死啊!”张怜梦娇嗔地骂道。
“其实奸尸自古就有,连刘邦老婆吕雉都被农民奸尸过。当时赤眉军作乱,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西汉皇陵采取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盗掘手段,甚至还侮辱了吕后的尸体。吕后的尸体由于采取了良好的防腐措施,所以在当时还很完好,结果有些赤眉军当中丧失人伦的败类,竟然见了她的尸体起了淫念。这绝对是一起病态的事件,赤眉军作乱时距离吕雉下葬的公元前 180年,已有二百多年,而且吕后死时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老妪’了。”刘雨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试图用这个历史故事来解释眼前这诡异的场景,但他的声音在这墓室中却显得有些空洞,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部分。
听着刘雨的解说,张怜梦看着棺材里的尸体,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个女的?”她的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还在努力消化这个可怕的信息。
“难道你才知道?没看见她没穿裤子啊。”刘雨有些无奈地说道,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棺材中的尸体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好像没有死多久,你看她身上的皮肤还是依旧白皙,没有丝毫溃烂的痕迹,我们看看她的脸长什么样?”张怜梦说着,拿起蜡烛,缓缓朝着棺材的后方走去。她的脚步很轻,仿佛害怕惊扰到这具沉睡的女尸。然而,就在这刹那间,一阵诡异的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那风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冰冷刺骨,瞬间就将正在熊熊烧的两支蜡烛吹灭了。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了整个墓室,那浓郁的黑暗仿佛有着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好,墓室里灭灯不好,冤魂在此未散,很有可能化为厉鬼的。”刘雨惊恐地扯着嗓子喊道,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
“谁给你说的?”张怜梦颤抖着声音问道,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刘雨,寻求一丝安全感。
“我在上和电视里看的。”刘雨回答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睁大,试图寻找一丝光亮,可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张怜梦哆哆嗦嗦地重新点起蜡烛,她白了刘雨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嗔怪,又有掩饰不住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拿着蜡烛朝着尸体的头部靠近。“好白嫩的皮肤。”张怜梦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恐惧。在这阴森的墓室里,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一具尸体,本身就充满了诡异。
刘雨听到“白嫩”这个词,心中猛地一跳。这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白是可以理解,但“嫩”这个字从张怜梦口中说出,让他感到一阵恶寒。看这墓室的陪葬品和雕刻壁画,这少说也有千年历史了,这具尸体怎么会如此反常?刘雨想着,便缓缓走向前去,借着火光朝着尸体的脸看去。这一看,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怎么是你?”刘雨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呐喊。
他看到躺在棺材里的竟然是张怜梦,那白嫩的脸蛋,细细的柳眉,嘴角挂着安逸的笑容,就像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着。这场景太过离奇,让刘雨的内心被恐惧填满,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他的心头乱抓。他下意识地把头慢慢向右边移过去,这一看,更是让他的灵魂差点出窍。一张皱巴巴的脸皮映入眼帘,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宛如两个无尽的黑洞,正对着他露出惊魂的笑,两只干枯的手朝着他心脏的位置伸了过来。刘雨根本来不及躲避,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那女尸一掌就将他推到了棺材里面。随后,她缓缓地把棺材盖子关了起来,那盖子合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古墓里就像大山的回音一样,一波一波地在里面回旋,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刘雨被困在石棺里面,狭窄的空间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他只能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给自己腾出一点空间。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想起张怜梦在自己身下,他急忙悄悄地拍打“张怜梦”的脸蛋:“梦姑娘,快醒醒,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在这漆黑而又狭窄的石棺里,正贴近刘雨脸的对面,突然亮起一对血红的双眼。那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来自地狱的鬼火。在这双眼的照耀下,一张又丑又恐怖的大嘴朝着他咬了过来。刘雨惊恐万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地挣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那仅有的空气,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死神一点点地拽走。这时,他终于看清楚了,躺在他下面的根本不是张怜梦,而是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松开掐在刘雨脖子上的右手,露出又尖又长的指甲,那指甲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朝着他的心脏刺了过来。
隐隐约约中,刘雨听到有人在晃动他的肩膀,同时呼喊着他的名字。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世界传来,穿过重重迷雾,传入他的耳中。“你怎么了,快醒醒。” 刘雨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对面的张怜梦满脸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原来又是虚惊一场,但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刘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是在做梦。而且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没有睡着,只是站在那里,却像是被人夺走了思绪,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控制他的行为,想到这里,刘雨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寒意从他的脊梁骨直往上冒。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吓唬我。你说你要看看女尸的面部,可是看到之后,就直直地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然后突然就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张怜梦满脸担忧地对刘雨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刚刚的场景也把她吓得不轻。
刘雨揉了揉脖子,清咳了几声,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什么,出去之后给你说。”他不想再吓唬张怜梦,现在他只希望能早点找到出口,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张怜梦见刘雨不想说,也没有再追问。她转头看向尸体,对刘雨说:“你看这女尸,身上像是有一层薄蜡,才让尸体保存得这么完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尸体上突然之间开始长毛了。”张怜梦指着尸体上的毛,满脸疑惑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厌恶和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刘雨把眼神从张怜梦身上挪到尸体的脸上,看着那长满毛的脸,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仍然可以确定,这就是刚刚在火车头上看见的白衣女子。那毛茸茸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
“嘴里也开始长毛,不断地往外面延伸。”看到这一幕,张怜梦惊恐地举起日本轻机枪,对准女尸。她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就在张怜梦举枪的同一时刻,女尸的嘴里突然吐出一股白烟,紧接着,她那原本躺着的身体竟然直直地站了起来,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她朝着张怜梦的方向跳了过去,那动作僵硬而又诡异,每一跳都像是死神的脚步,在墓室中回荡。
“砰砰砰……”在双发子弹的枪声中,刘雨也举起手枪,朝着女尸连开十余枪。枪声响彻整个墓室,火花在黑暗中闪烁,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女尸。然而,这女尸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依旧朝着张怜梦疯狂地追赶。张怜梦手中的机枪枪身太长,挂在脖子上很不方便,很难准确地对着目标发射。刘雨连发机枪过后,子弹已经用光,重新装子弹需要从背包里面拿,可此时的张怜梦危在旦夕,女尸正围绕着石棺追赶她,刘雨哪有时间重新装子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雨灵机一动,他急忙跑到石棺前,一把抓起那把虎纹青铜剑。他紧紧握住剑柄,朝着女尸用力刺过去。女尸跳得极快,刘雨这一剑只擦到了尸体的衣服。
“往我后面跑。”刘雨对着跑过来的张怜梦大声喊道。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手中的青铜剑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女尸的双手正要戳向张怜梦心脏的一瞬间,刘雨用尽全身力气,将剑狠狠刺向跳过来的女尸。剑尖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地穿透女尸的肚皮,一股乌黑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得刘雨满脸都是。那血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仿佛是地狱的气息。女尸受到重创,终于倒身在地,不再动弹。
张怜梦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这……尸体……怎……么活过来了?”她惊恐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和从她肚子里流出的血液,刘雨满脸凝重地说道:“可能死的时候怨气太重,被我们惊扰之后,积压已久的怨气让这千年老尸复活,而蜡烛熄灭可能是对我们的一种提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和疑惑,试图为这诡异的现象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本以为在这里能找到出去的线索,竟然遇见这种东西。我奇怪的是这女尸竟然不畏子弹,而放置已久的青铜剑能一剑击穿她。”张怜梦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满脸的惊恐还未消散,眼中仍残留着恐惧的神色。
“老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出去?”张怜梦此时已经精疲力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嘘,安静,你听!”刘雨急忙把十指放在嘴边,做出不要出声的动作。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身体紧绷,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兽,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之前那股阴森恐怖的笑声再次响起:“咯咯咯……”这一次,那声音仿佛就在他们的耳根附近,近得让人感觉那发出笑声的东西就在咫尺之间。然而,他们四处张望,却久久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出现。这种未知的恐惧比直接面对危险更加可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他们的脊梁骨发凉。
“咝咝咝咝”,紧接着,像是一块肉被活生生地撕开的声音在墓室中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与女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狭小的石墓空间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交响曲,每一个音符都敲打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突然间,张怜梦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迅速地站起来,她取下挂在脖子上的轻机枪,对准女尸的身体。“有东西好像要出来,快让开。”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不到几秒钟,一头直径一米的怪物从女尸的肚子里钻了出来。那怪物的头部像是老虎,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张开的血盆大口中露出锋利的獠牙;身体却是蛇的模样,鳞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身子大约有十多米长,而且还没有完全从女尸的肚子里爬出来,那场景就像噩梦成真,恐怖到了极点。
“还不赶快跑。”张怜梦看着刘雨被这东西吓得呆立在原地,痴痴地望着怪物,急忙大声喊道。她一边喊,一边拉着刘雨朝着洞外跑去。她手中的机枪不停地射击着,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怪物,只听见紧跟其后的怪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那咆哮声在墓室中回荡,震得他们的耳膜生疼。怪物被激怒了,更是发疯似的朝着他们两人追赶过来,每一次扭动身体都带起一阵腥风,那风刮在他们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别看张怜梦是个女生,此刻她跑得飞快,几步就跨上了火车。刘雨却像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在后面慢跑着。当他跑到火车头门下面的时候,那虎头蛇身的怪物已经近在咫尺,它张开巨大的虎口,口中喷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对准刘雨的头就咬了下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刘雨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