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来咱万安堂坐堂看诊,倒是减轻我们身上的担子了。
安儿,你带黄大夫去诊室,今日黄大夫正式上工。”大夫吩咐自己儿子道。
“黄大夫,这间就是你坐堂看病的诊室了。
你看看缺啥少啥,你尽管和我说,我给你置办齐全来。”掌柜带着黄芩三个来到一间诊室,指着这间诊室说日后归黄芩看诊的地方。
“挺好的,无需再置办什么东西。”黄芩看了看这间诊室,见这间诊室大概有一间房这么大,里面一张桌子,桌子靠着窗户,光线很充足,后边还隔出一张床,想必是用来给人扎针、拔罐躺着用的,左侧脚放了一张漆红长高小几,上面放着香炉,点了熏香,闻之令人心平静气。
黄芩十分满意这间给人看病的诊室。
“天冬,我们这是在别人家药铺上工,说话谨慎些,做事小心些。
这不比咱家开的药铺那么随意,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做。
最近这段时间,你别给病人号脉练练手了,先熟悉这儿,熟悉了病人之后,我慢慢找机会让病人给你号脉练手。
至于苏苏的话,你所学的医术足以出师了,现在欠缺的是年纪太小,别人会有怀疑和不信,你的话,你随意,见机行事。”等黄芩坐在诊室中后,他交代自己儿子道。
“爹,我知道了。”
“大伯,我也知道了。”
。
“掌柜,这次可否给我换个大夫瞧瞧。”这时,一位三十出头,容貌艳丽、面色惨白一手捂住腹部的妇人朝掌柜道。
“杨夫人,快坐着,你喝了江大夫开的药还是无用吗?”掌柜见杨夫人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看样子就要晕倒了般,他连忙让杨夫人先坐着。
“无用,江大夫我也看、大夫也瞧过来了、也喝过周大夫开的药,要是再不行的话,我得上县上的药铺找其他的大夫看了。”杨夫人腹部一阵阵绞痛,她冒着冷汗道。
“今日我们新招了一位黄大夫过来坐诊,要不你再看看黄大夫,指不定黄大夫能够把你这病给治好的。
据黄大夫说,他们家是医药世家,传承多年了,他学医三十几载,出师也有二十几载,指不定他看过同你类似的毛病也说不定。”掌柜不想错过杨夫人这个病人,他把杨夫人推荐给黄大夫。
“那行,再看看了。”杨夫人迟疑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在她疼的厉害,实在没这精力和力气赶去县上找大夫看病了。
“你就是黄大夫。”杨夫人敲了敲黄大夫的门,紧接着推门而入,见里面坐着一大两小,黄大夫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后,杨夫人面上不显神色,眼中却是露出失望之色出来。
江大夫和大夫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都没看好自己这毛病,这黄大夫这年轻,想看好自己这毛病,难了。
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好明着退去不看了,索性再耽搁几天再去县上找其他的大夫看病了。就在杨夫人推门而入时,黄紫苏便见眼前的妇人看到自己大伯之后,她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心中一动,便是有些明了了起来。
眼前的妇人怕是看过其他的大夫,没治好她的病,现在又来找她大伯看病,但是见她大伯年轻,这是不相信她大伯能够治好她的病了。
黄紫苏见状,嘴角露出笑容出来,只要治好她,或许眼前的妇人是个打开宣扬她大伯或是自己医术高明的契机了。
“正是,这位夫人请坐,不知道这位夫人哪里不舒服。”黄芩见眼前的妇人身着素绒缎子绣花袄,一看就知道家中富裕的有钱人,他站起来招呼眼前的妇人坐下。
“我夫家姓杨,黄大夫唤了一声杨夫人即可。
我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了大夫、江大夫以及周大夫,都没治好,现在死马当活马医,还请黄大夫给我瞧瞧了。”杨夫人伸出雪白,没血色的手腕,放在诊包上道。
“杨夫人这是月事不调,伴随着有疼痛。”黄芩一边给杨夫人号脉一边问道。
“是。”
“脉象虚弱,轻按不得,重按乃得,脉缓而又慢,脉迟而无力,气血不足兼有虚寒,应该是气滞血凝导致的月事不调和腹痛了。
杨夫人,你可有其他大夫给你开的药方,且取出来给我瞧瞧。”黄芩从杨夫人的脉象之中,很快就得出杨夫人的病症所在。
“在这。”杨夫人取出几张药方递给黄大夫。
“杨夫人,你喝了这些药方,一点效果也没有吗?”黄芩接过杨夫人递过来的药方,见药方上写得诊断和自己所诊治出来的都是一样,气血不足兼有气滞血凝导致的月经不调。
而且,这些张药方之中,开的药也都是活血化瘀、止血、温通经络,再加以补气扶正的药物下去,没理由吃了不见效的。
“说实话,效果是有些,但是,这效果是微不足道,稍稍改善了我手脚冰凉的症状,仅此而已。
但是我是月事淋漓不尽,伴随有腹痛,腹痛时而绞痛时而钝痛难忍,折磨着我不能够入眠,浑身不舒坦的,我是想治好这个。
要是黄大夫开的药方,还是和这些药方上差不多的话,我看今日就没必要再开药方了。”杨夫人听到黄大夫这话,也知道黄大夫开的治疗方子,怕是和之前其他大夫开的差不多了。
“不应该啊!这些药方就算不能够彻底治好你的月事不调,缓解月事疼痛,止住血还可以办得到的,怎么会这样呢?”黄芩皱着眉头道。
“杨夫人,我冒昧的问几句,你流出来的月事,是不是量很少一次,又伴随着血块。
那有没有腐臭的味道。还有,你这种情况多久了,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还是就近来是这般情况。”一旁的黄紫苏见自己大伯对杨夫人这情况束手无策后,她出声问道。
这病她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