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本市出现多起恶意伤人事件,受害者均受伤严重,嫌疑人大部分逮捕归案……请市民近日减少出行,若需出行请注意安全……下面请我的同事为大家报道案件相关信息。”
;#3;不少嫌疑人称自己当时脑子空白,记忆缺失,什么都不知道,再次清醒时已被逮捕,为此引起不少迷信言论,新帝国新风气,希望大家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半山庄园内,萧家正厅,电视内记者报导的声音中时不时夹杂着几声低咳。
男人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在咳了几声后关闭了新闻。
这几天a市频频发生凶案,都是在居民日常活动的区域,人多,监控也多,据说很多时候凶手砍伤人后都站在原地等着警方逮捕,虽然降低了警方破案的难度,但对a市居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3;少爷,喝点茶。”
“谢谢。”男人接过茶轻声道谢,虽然透着虚弱,但还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对话结束正厅彻底变得寂静,只有男人偶尔的咳嗽声。
很快,稳重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
“萧然,你这几天咳的越发厉害了。”
萧老爷子快七十,浑厚的声音听起来身体很是健康,只看面色像是比男人还能多活十几年。
“爷爷,是越来越严重了,医生的药也不管用了。”萧然回答老人的话,随后拿出一颗黑玉瑾珠子。
玉珠通体黑润光滑,色泽明亮,能看出来被爱惜得很好,中间打了一个孔,像是从一串手串中取下的一颗。
“它这几天夜夜发烫,而且我最近也更加频繁的看到他们。”
他们,或者说“他们”。
萧家,a市首富,萧然是萧家长孙,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但他自出生就经常看到脏东西,身体也弱,经常生病,长大后更是严重,每天睁眼都是先跟阿飘打招呼。
六岁时爷爷给了他一颗黑玉瑾,自那以后他就看不到他们了,只剩病弱,现在二十年过去,黑玉瑾似乎没有了作用,最近这三天内,他见到的脏东西和发的热可以说将那三十年的都补了回来。
谁能想到现在仅面色苍白偶尔咳嗽的男人昨天傍晚还躺在ICU生死不明。
老人沉默的接过黑玉珠子,拿起来看了看,又抬头看向萧然,眼前似乎浮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唉,你去一趟云凌镇吧,去找这颗珠子的主人,现在也只有他能帮你了。”
“好,那我下午就动身,那位大师有什么喜好和忌讳吗?”萧然应下,思索着应该给大师带些什么东西。
“他叫云澈,喜好啊挺多的,你随便准备就行,忌讳啊…;#3;萧老爷子想了想,“哦对,别叫他大师,其他没什么,还有你三天后再动身。”
萧然顿了顿,似乎看到爷爷手中的黑玉在听到“云澈”两个字的时候亮了一下,眨眼后再看,它还是那块黑润的珠子,没什么变化,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接过珠子后他又听到了爷爷后半句话,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说完后他又接了一句,“大师听着显老?”
“哎,你怎么知道,那云老板当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萧老爷子说完又叨叨两句出去遛弯去了,顿时萧家老宅只剩萧然一人。
萧然攥紧了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句话,直到玉珠在手里硌得慌他才回神。
只是伸开手再次看到玉珠时他竟有种古怪的熟悉感。
罢了,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平安度过这三天吧,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偏偏要三天后再去云凌镇。
……
a大数学系教学楼。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数学系晚自习九点零五下课,余安因为一道题目晚走了二十多分钟,出教学楼时外面已经全黑了。
数学系教学楼建的偏僻,周围不少树,但疏于管理,繁盛的树木中夹着一些半高的枯木,高高矮矮,胖胖瘦瘦,颇有些阴森的意味。
余安是数学系大二的学生,打着手电筒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耳边是飒飒作响的树叶声,头上是被云遮住的月亮,周围黑漆漆的。
他胆子不小,也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但今晚过后就不一样了。
走着走着,余安脚步停了下来,因为他前面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一个身着浅绿色旗袍,脚穿红色绣花鞋,手戴白色玉镯的女.……不对,男人。
是男人。
余安看到了他的喉结。
面前的男人年龄不大,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瓜子脸,眼睛凸起,两颊水肿,嘴唇红润,如浸了血一般,五官的轮廓有些熟悉,身材纤细,看起来营养不良,一点也不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