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困倦,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她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捡起。
目光投向榻上熟睡的江承兮,荷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还是细心地上替她拉了拉被子。随后,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开始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
当她终于把一切都整理妥当,屋内的异味也渐渐散去,荷香正准备关上窗户,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跃入,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
林兆然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道:“别叫,是我。”
荷香惊恐的眼神逐渐平静下来,她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林兆然这才缓缓松开手,朝着榻边走去。荷香急忙出声阻止:“林大人,小姐她今天很累,您就别吵醒她了。””
林兆然狐疑地回头看了眼荷香,边走边道:“她今日做什么了,怎会如此疲惫?”
林兆然站在榻边看着江承兮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满了红痕,显然是刚与人欢好过,他嫉妒地讽刺道:“哼,确实疲累。”
他回头看着荷香咬牙切齿道:“杨墨冉还是陛下?”
三人里荷香最不惧他,她将抹布往桌上一丢,翻了个白眼道:“陛下。”言罢,她便打着哈欠转身出屋爬上了自己的软榻,呼呼大睡。
林兆然气呼呼地在屋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憋着一股闷气。过了许久他才脱了外衫,趴在江承兮身旁。
他伤口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入睡,静静地看着江承兮的睡脸,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出声唤醒她。
"兮儿。"
江承兮闭着眼,迷糊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条件反射般睁眼:“你怎么来了?”
“他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林兆然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怒气。
江承兮这才偏头看向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不禁疑惑道:“不是你和表哥一起打陛下吗?怎么你反倒受伤了?”
林兆然闻言,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怒不可遏地道:“他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他和杨墨冉一起对我下死手的。”
一边说着,他激动地扯开自己的中衣,愤怒和委屈道:“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到底是谁打谁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乱动,一会儿伤口又要崩开了。”江承兮忙安慰他,并帮他系好中衣。
林兆然握住她系带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轻声问道:“兮儿,我来就是想问一问,你愿意入宫为后吗?”
“嗯。”
江承兮低着头,并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林兆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失落。他默默地松开了手,双臂一撑从榻上下了来。
“阿兆……”
江承兮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林兆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那什么,现在天还没亮,我先回去了,你再睡会吧!”说完,他转身走向窗边,准备离开。
“我……”
江承兮她试图留住他,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
林兆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扬起一个苦涩的笑,而后翻身跳出窗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一走,江承兮也没了睡意,她披上衣服,斜靠在床边。
她本来以为第一个来的会是杨墨冉,却没想到连林兆然都来了,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小姐?”
荷香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她看到江承兮似乎在沉思,便轻声问道:“小姐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我进来了您都没察觉。”
“没什么。”
江承兮回过神来,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沉默片刻后对荷香道:“如若表哥今天没来,你去找一个眼生的小厮,让他盯着表哥,看看他何时回杨府。”
荷香皱起眉头问:“表少爷又生气了吗?”
江承兮点点头:“嗯,估计这次不好哄。”
“表少爷真是个的,怎么总是动不动就生气,怪吓人的。”荷香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言罢,她服侍江承兮洗漱完毕,然后一起前往寿安堂向老夫人请安。
封后的圣旨是在巳时送到了江府,江在渊早已让人准备好了香案。他穿着朝服,领着全家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迎接圣旨。
诏曰:“朕承天命,抚有四方,夙夜忧勤,以安黎庶。观天下大势,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然,国之大本,在于社稷之安;社稷之安,系于皇后之贤。
朕闻江氏承兮,淑慎性成,温良恭俭,才德兼备,有母仪天下之德。
兹此,朕诏告天下:封江氏承兮为皇后,赐金册金宝,以昭大典。自即日起,江氏承兮当秉持懿德,母仪天下,辅佐朕躬,共治万邦。内外武群臣及天下百姓,皆当尊奉皇后,以表敬意。钦此。”
今日来宣旨的是冯福的干儿子冯喜,自先帝驾崩后,冯喜便接替了他干爹位置,做了澋萧身边的总管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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