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苏丽丽说了什么,你都愿意相信,你太渴望她爱你了,姚小姚爱你,你无所谓,但苏丽丽不一样,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可如此完美的女人,为什么会看上你呢?
苏丽丽身上的疤痕可以在你心里忽略不记,但那道疤痕所带来的东西,你真的可以忘记吗?你不止一次要想象过,她与以前那个男人是如何的相爱过,她越是不说,你心里的幻想越多,你想象着她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藏着怎样一个秘密呢?
你不可能不怀疑她有可能还与那个男人有着往来,只要想到这里,你的心里就会五味杂陈,你是动了真感情,你越爱她,你就越发的想了解她,她越是不说,你就越知道她并没有跟你打开心窗。
这种痛苦的滋味一直延续到宁海波之死,其实你明白了很多事,但你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因为你想把这一切都深沉的潜隐在了心底。
你在苏丽丽面前表现的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你不再打听她的过去,你是一个新型的武兼济高大完美的男人。
是的,你有化,有修养,也有蒸蒸日上的事业,尽管苏丽丽不那么光彩,你还能重新容纳她,这在别的男人那里能做得到吗?可你偏偏就做到了而且做得那么好那么完美,像你这样的男人,她苏丽丽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虽然苏丽丽并不认可你的想法,可你却沉浸其中感动了自我。
这是你渴望的爱情,也是一种极至,你怎么可能自己亲手打碎它呢?就算它已然是千疮百孔,你却依然抱残守缺的坚持着,试图用这个说服自己,感动苏丽丽,可惜的是,苏丽丽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所以,你认为的她的大度和完美,是她不在意的表现,就算你真的在外面有了小三她依然如故。
因为她是一个有梦想的女人,她其实和你是一样的人,她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那怕是生命,在最后这一点上,你就做不到了。”
曲朗看李胜济听得极其认真,说明他把他说的话都听到了心里。
曲朗觉得应该再添一把火,于是说:“你既然做不到,维系着并不存在的虚荣还有意义吗?在你们共同生活这三年里,如果说苏丽丽没有一点爱,我也是不信的,但她的心从来没真正的交给过你,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只为这一点,你的坚持是不是有些可笑,当一切都被揭开后,所有的丑陋都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曲朗看得出来,李胜济脸上开始冒汗,他的内心如高楼大厦一般,马上就要倾斜了,坍塌是必然的。
他慌了,一会儿要水喝,一会儿要烟抽,都满足了之后,他又问曲朗说:“我想见见苏丽丽,就让我们有始有终吧,不管她爱没爱过我,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我爱她是真的。”
曲朗默默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事真的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但我可以为你争取,就看你的态度和表现了。”
“那能算什么?”李胜济急切地问。
曲朗心里冷笑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计较个人的得失,就顺水推舟地说:“当然算是自首了,这是一个很有效的量刑标准。”
“不算立功吗?”李胜济疑惑地问。
曲朗说:“那就要看你说的事情里,含不含重大的案件,你现在不要想这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对你一定是有好处的,另外,三年了,你压在心里的东西不沉重吗,说出来你会轻松很多。”
李胜济足足抽了两根烟,最后一扔烟头说:“我说,我全说。”他看曲朗平静的脸色,补充一句说:“如果不是她死了,我断断是不会说的。”
“画蛇添足。”范春明不屑地跟了一句。
“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李胜济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从你们相识说起吧,你不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吗?”
“当时并不觉得,因为她也说了,她从一家公司辞职下来后,家就搬到这附近,她每天都有运动的习惯,与我结婚这三年来也天天坚持,我对这个一点也没怀疑。”
“就从你怀疑她说起吧,虽然宁海波这事是大事,但你们夫妻生活在一起,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让你觉得很奇怪。”
“你说对了,我们俩结婚开始是冷战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就和好了,她对我好是一如既往的,真正让我们好起来的是她对我的家人。
我母亲在我们婚后半年后,第一次来我家,我没想到的是,苏丽丽对我妈真的好,我妈也是一个挺厉害的女人,跟姚小姚就常常闹别扭,姚小姚有时也是好心办坏事。
比如,有一次,姚小姚嫌我妈穿的棉衣时间太久了,就没经过我母亲的同意,就把它给扔了,然后买的新的,结果我妈气坏了,非要她把旧的再找回来,姚小姚也委屈,说我妈不时抬举,她们俩为此打了好几天,我在中间受了夹板气。
反观苏丽丽,她完全理解老人的心,无论我母亲身上什么旧的东西,她都是征求完意见再做决定,甚至让我母亲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做一些小孩子的被子。
我妈在家一共住了不到一个月,对她的满意程度是百分百的,她说我能说上这样的老婆,真的是修来的福气,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妈走了,我逗她,说为什么不去真的做被子呢?她说只是为了老人高兴,我说她虚伪,她说只要老人高兴,虚伪就虚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