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的情绪似乎有些烦躁,他习惯性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说:“你说的容易,我们是谁?谁给我们的权利去调查这样一个高级领导?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女人叫郑春梅,她收敛了嚣张之气说:“我为什么非要找你呢?我是去找了一家挺有名的私家侦探,结果呢?我刚说出老公的名字,他们就让我滚蛋,说他们还想保住饭碗呢。”
于是我就找了第二家,这家名声不太好,听说只认钱,我刚一说明情况,他们就收了一万元的订金,正当我经为他们收了我的活后,老公晚上对我说,别再做那些无聊的事了。
今天都有人来我行了,点名见我,还要敲诈我,说有人调查我,我根本就没理会他们,让他们随便敲诈,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你还没等把我调查清楚呢,他们为了我都有可能杀了你,你就别再做这样无聊的事了……我是被逼无奈呀,他在外面包小三养二奶,可我抓不到证据呀,我现在要是离婚了,他给不了我太多,我就是想让他净身出户,不然我的气消不了。”
“你们有孩子吗?多大了,在本市吗?”曲朗一连串的发问。
“当然有,在国外,学习特别好,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里工作,肯定是回不来了,已经娶了外国女人,我就是想拿着钱投奔女儿……”
“你为什么以为我的公司就能接呢?”
“我知道你背后挂靠公安局,又破了几个有名的大案子,所以,你就是我的最后稻草,听说你不在本市,再查了查你最近根本也没有什么大案,我以为你又躲避了起来,没人敢帮我,只有有想骗我。”
曲朗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们要是接这个案子,也不能从婚外情入手,这个我们是坚决不做的,如果你能提供一下他其它方面的问题,我们是可以考虑的,比如经济上的,比如有没有因钱的因素而提拔某些人的,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参考,如果单独调查女人,我们是不会做的,这点你要明白。”
女人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回去把他落在家里的那次表格资料什么的拿过来,你们帮我看看,反正我是看不懂,再有,他两个表弟也在银行上班,如果不是他运用了特殊手段怎么可能?”
曲朗看她的样子,真不明白她是怎么在妇联站住脚的,于是好脾气地说:“一切的事物都不要想当然,如果没有,就别节外生枝了,你想想自己的女儿,她愿意让你这么做吗?”
一直高傲的女人,突然红了眼圈说:“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就不受他的气了,你可不知道,他表面上乖着呢,对外人那叫一个好,回到家里连话都懒得说,原来还能在家吃上几口饭,现在……
现在不到半夜不回来,身上的香水味、口红印……他一点顾忌都没有了,我到了五十也终于想明白了,离开他,过自己的日子。”
“他今年多大了?”曲朗想,她都五十了,男人比她大一些很快就要退休了,既然如此,何必再折腾呢。
“他比我小六岁。”
曲朗一听就明白了,女人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年龄上的差距也是她跨不过去的坎,就说:“这样吧,你按自己说的,先回去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如果真的没有,你就找个好律师,我也可以帮你找,和平分手,这样对你女儿也好。”
“这个你可别劝我,我才不想与他和平分手呢,我走了他跟那些小妖精在一起花天酒地?我可受不了,我要么就不走,要走就让他一败涂地。”
女人够狠,曲朗没办法再劝了,就一再让她回家取证据。
“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要制造出一些证据,反正我知道他在背后没干什么好事。”
曲朗觉得有必要问一些关键问题了,只是他需要好的措词。
“你老公收没收过贵重的东西?比如钱、比如手表、比如车……反正就是特别值钱的东西?”
女人想了又想,曲朗不解了,难道她的老公是一个清廉的好官?如果他真像她说的那样,即养着小三包着二奶,他不可能不需要资金,要么就是她无理取闹自己瞎猜的。
郑春梅确实是想了好半天才说:“过年过节的时候送的月饼和鱼呀肉呀的算不算?”
曲朗差点被气乐了,问:“你在妇联的时候收过这些东西没有?”
郑春梅点点头说:“当然,有些人为了感激我,因为我做计生工作的时候,虽然有些狠,但关键的时候还是以人为本的,从人性的角度出发,而这些人,只要感受到了你的真心和热情……”
没等她说完,曲朗打断她说:“我不想了解你的工作,我就是想问,你真的分不清什么是受贿什么是礼尚往来吗?”
郑春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太着急了,就想把他弄成光杆司令,要说收贵重的东西反正我是一件也没看到,要不就是他自己收着了。”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的生活费用?”
“就是他的工资,他的工资卡在我的手里。”
“没有其它收入吗?他给没给过你别的收入。”
“他还有别的收入吗?”
“你不要太单纯了吧?”
“你是说年底奖金之类的吧?那他是给过我,但也不多……”
曲朗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听你这话,你的老公不仅不能告而且还要表扬,他没有什么事呀,你为什么非要找出点事呢?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说明他真的没什么事,如果要是有,你能不知道吗?”
“反正他有女人。”
“你抓住过?”
“没有,他身上有香水味和口红。”
曲朗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女人除了这两点什么证据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