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梅娅娅身边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们走,梅娅娅没有一丝反应,她就那样一直呆呆地想着心事。
第二个周末,曲朗和白晓帆还有夏一航和纪楠楠,他们四个一起来看梅娅娅,梅娅娅的状态和上次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连医生都说,她就这样,一直不说话。
白晓帆不知道她还认识自己不,就小声问她愿不愿意再回曲朗家,纪楠楠说干脆还是去我家吧,你们负责白天照顾她,我们晚上。
梅娅娅还是一声不吭,曲朗只好温柔地对梅娅娅说:“娅娅,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医生说你恢复记忆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亲人。”
梅娅娅回头看了一眼曲朗,眼里写满了哀怨,她就这样看着他,然后转过头去依旧一言不发。
夏一航是一个急脾气的人,他走到梅娅娅的对面说:“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好的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们说,你有任何的愿望我们都愿意满足你。”
梅娅娅突然瞪着他问:“我想嫁给你行吗?”
夏一航和大伙都吓了一跳,梅娅娅接着说:“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你不是最爱的人就是我吗?既然最爱我,为什么还不要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说完上去就挠夏一航。
大家立刻上前阻止,护士也进来了,还迅速给她打了一针,很快她就安静下来。
夏一航知道她真的清醒了,虽然上一次她也算清醒了,但不全面,至少很多对她不利的事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没提过付国良就是其中之一。
夏一航摆脱了她的撕打后说:“梅娅娅,我们……我们……我结婚了?你还想怎样?当年的事,我们都太年轻,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误?”
梅娅娅的眼皮很快就不听使唤了,护士说:“你们都离开吧,她现阶段正是回忆所有痛苦的阶段,你们的干扰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几个人来到医生办公室,主治医生说:“她的情况不算好,她也确实需要一个整天陪在她身边的人,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她身上的人,你们当中谁能做到?就算有能做到的,如果不是她喜欢的人,根本没有一点效果。”
“案子小帆你能不能接过去?我想好好照顾一下她,如果她真有什么,我想我这辈子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她原来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儿,都是我们的错。”
白晓帆的眼里立刻浮出不满,她是满心的不愿意,但她嘴上却说:“这么大的案子,我怎么可能独立完成,如果她的病一年两年都不好,你就一直不用上班吗?可不可以再好好找找,她一定有自己的家人的,光靠我们这些人有用吗?”
夏一航摇了摇头说:“本来她家人就少,后来又都与她失去了联系,曲朗,你的心情和我一样,但实施起来不现实,我们现在就是要找一个特别可靠的护工,让她们相互信任起来,慢慢培养感情,只要她能接纳她,我们就轻松不少,我们谁都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放弃工作的机会,除非我们是她的母亲。”
曲朗也觉得自己的方案不可行,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看梅娅娅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从心里往外疼。
出了门,曲朗与夏一航坐在同一辆车上。
“还是找一找她的家人吧。”夏一航说。
夏一航真的不敢说什么,他的工作太忙了,过一阵他又要去外省追捕一个外逃人员,一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人,说什么都感觉语言有点太轻了。
“要是你没结婚,你有可能跟梅娅娅吗?”曲朗问,他有一个私心,就是问夏一航的同时也在问自己,现在的问题其实是摆在他的面前,夏一航结婚了,不可能再为她会怎样,但他不一样,他还有这样的机会,要是梅娅娅真的跟他在一起,也许对她的病当然是有极大的帮助。
夏一航手里握着方向盘,他头也没扭一下说:“不可能了,就算没有纪楠楠,我觉得自己也找不回对她的感觉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她……我怎么把她与大学时代的梅娅娅都对不上号,也许是她有病的原因?”
曲朗拍了一下前面的位置说:“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种感觉,一方面大学时代的事牵动着我们,另一方面又……反正明明就是一个人,但就是对不上号。”
“付国良这一关你能过吗?”夏一航问。
曲朗轻松地说:“也许是在国外呆得久了,关于她于付国良,我真的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尤其是她并不是自己主动的,只是现在跟她在一起无法寻找回来过去的感觉,好像重新面对了一个,我们根本就无法动心的人。”
“那白晓帆呢?”夏一航认真地问。
曲朗也严肃地说:“对白晓帆的感觉太复杂了,原来以为她最爱的人是你,所以想也没往那方面想,但你结婚后,反倒没心情想了,有时感觉真的想把她娶了算了,她是一个特别得体又知性的女孩儿,好像也是哪里不对劲了,至少她对我没有一点她原来对你的感觉。”
夏一航刚结婚不久就有了深刻体会一样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的,但有了爱情的婚姻是不抗折腾的,我倒觉得有好感最好,两个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客气挺好的,即长久又清净。”
“你们现在就是如此?”曲朗笑问。
“她?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们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聊感情这类问题,都是工作上的事,这样反而更好了,对破案也好。”
曲朗看他说的如此认真,气得也笑了,说:“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曲朗说的恶狠狠的,把夏一航也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