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潘经过昨日在酒楼的事情,一夜没合眼。
“老爷,公子、公子他不吃饭,把碗筷都砸了。”
下人来到田潘面前说道。
田潘正心事重重在原地踱步,听到这话,立刻火气上涌。
“什么?他还有脾气了?因为他,我们整个天家恐怕都要被砍头,他还有脸发脾气?”
“去,给老子绑树上,抽五十鞭子!”
见下人犯懵,田潘大喊:“你他娘
去啊!”
“诶!老哥哥,何必发那么大脾气?五十鞭子,岂不是要把贤侄打死啊。”
一道阻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周嘉城来了。
“哎呀,嘉城你可算来啦!”
看到周嘉城,田潘立刻像胡同小姐见到国王老头,抓住了对方的手,就让上座。
“嘉城,你这次可要帮刚老哥,陛下这次来你们周家村,恐怕我全家不保啊!”
周家村和田家村是邻村,两家比较近,田潘觉得赵正肯定会借着这次来老岳家,对他们家下手。
周嘉城确实不急不慢道:“老哥哥莫急,陛下虽然性情暴虐,但对纸鸢极为疼爱,等她来了,我让她找机会劝说陛下。”
“然后等待陛下火气渐消,你再宴请陛下,拿出一些贵重礼品相送,到时候陛下又岂会为难你们田家?”
“是是是!”听到周嘉城的话,田潘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他能不能结交赵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被龙颜迁怒就行。
随即,田潘看到周嘉城心不在焉,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由问道。
“嘉城,为何愁眉不展?可否讲出来,或许
老哥能帮到你也说不定。”
“唉,我是在担心吾女纸鸢。”
周嘉城担心周纸鸢来到故乡,又会和以前来此地一样,再次犯病。
“侄女如何了?”
“不瞒周兄,陛下这次之所以带纸鸢返乡,其实是为了寻找在她八岁时候,对他猥亵施暴的那群匪徒,从而以毒攻毒,治愈纸鸢的癫狂病症。”
“哦!”田潘倏然一惊,端起的茶杯落在地上。
“嗯?老哥哥你?”
“哦,没事,年纪大了,手时不时地颤抖,你接着说。”田潘装作若无其事道,顺便抓了抓头上的帽子。
周嘉城也没有多想,继续把周纸鸢病症事情对田潘说了一番。
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起来。
田潘赶忙拿过手巾给周嘉城,劝道:“兄弟莫难过!我相信我家侄女,一定会扛过心魔,逢凶化吉的!”
“唉,希望如此吧,这丫头,太苦了呀……”
田潘又劝了周嘉城一番。
周嘉城摆摆手,便告辞回自己家去了。
田潘一直送到门口,直到看着周嘉城出了村头,田潘突然像是泄了气,一下子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