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和孔明哥俩好地跟玄德、刘琦说了声拜拜,就嗖地一下上了船,直奔柴桑郡而去。船上,他俩脑袋凑一块儿,开始密谋。鲁肃悄咪咪地对孔明说:“孔兄啊,见咱们孙将军的时候,那曹操人多势众的事儿,你可得悠着点说。”
孔明微微一笑,摆手说:“放心啦,子敬兄,我心里有数,保证回答得滴水不漏。”
船一到岸,鲁肃就热情地安排孔明去客栈小憩,自个儿火急火燎地先去见孙权。孙权那边正开着大会呢,武百官围了一圈,听说鲁肃回来了,立马喊他进来:“子敬,江夏那边情况咋样,快说说!”
鲁肃淡定地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大致情况摸清了,容我慢慢道来。”
孙权从桌上一堆件里抽出曹操的战,往鲁肃面前一推:“你看,曹操这家伙昨天还派使者送来了这个,我先打发走了使者,现在正头疼怎么应对呢。”
鲁肃接过战,仔细研读起来。那战上大概写着:
“我呢,最近接了皇帝的活儿,要讨伐不义之徒。大军一到,刘琮直接投降,荆襄百姓也是望风而逃,归顺于我。现在手底下有百万雄兵,上千猛将,打算跟将军你在江夏来个友谊赛,一起收拾刘备,到时候土地咱俩平分,永远做好兄弟。别犹豫了,赶紧给个话吧!”
(演义原,因为太精彩不忍删去:孤近承帝命,奉词伐罪。旄麾南指,刘琮束手;荆襄之民,望风归顺。今统雄兵百万,上将千员,欲与将军会猎于江夏,共伐刘备,同分土地,永结盟好。幸勿观望,速赐回音。)
鲁肃看完,眉头微微一皱,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棋。
鲁肃看完战,转头问孙权:“老大,你咋想的?”
孙权叹了口气:“还没个准主意呢。”
张昭跳出来说:“曹操那货,带着百万大军,还打着天子的旗号,咱们硬刚肯定不行。咱们唯一的优势就是长江天险,但现在他占了荆州,这优势也没了,根本打不过。我觉得吧,投降算了,图个安稳。”
其他谋士纷纷点头:“张大人说得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孙权听了,眉头紧锁,半天没吭声。张昭又补了一句:“主公,别犹豫了,投降了东吴百姓也安稳,江南六郡也能保住。”
孙权更郁闷了,低头沉思,一句话不说。
过了一会儿,孙权站起来说:“我去换个衣服。”鲁肃赶紧跟上。孙权知道鲁肃的意思,拉着他的手问:“你有什么想法?”
鲁肃一脸严肃地说:“刚才那些人说的,全是瞎扯。他们投降无所谓,但主公您绝对不能降!”
孙权好奇:“为啥?”
鲁肃分析道:“要是我投降了,大不了回老家享福,官位还能保住。但您要是投降了,能有啥好果子吃?顶多封个侯,出门一辆车一匹马,身边几个随从,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威风?他们只考虑自己,您可别听他们的。得赶紧拿主意啊!”
孙权听完,长叹一声:“他们真是让我失望。子敬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但曹操刚吞了袁绍的兵,现在又得了荆州,势力太大了,咱们能行吗?”
鲁肃一拍胸脯:“我去江夏的时候,把诸葛瑾的弟弟诸葛亮也带来了,您可以问问他,就清楚了。”
孙权眼睛一亮:“卧龙先生也来了?”
鲁肃点头:“现在客栈里休息呢。”
孙权想了想:“今天晚了,先不见他。明天把武百官都叫来,先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江东的人才,然后再开会讨论。”
鲁肃领了命令,嗖的一下就跑了。第二天,他带着孔明来到客栈,又悄悄叮嘱:“见了我家主公,别提曹操人多势众哈。”
孔明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放心,我随机应变,保证不出岔子。”
鲁肃领着孔明进了会场,只见张昭、顾雍等一票武大臣,二十来号人,一个个穿戴整齐,跟要去走红毯似的,正襟危坐。孔明挨个儿打招呼,问了姓名,一番寒暄后,优雅地坐在了客位上。
张昭一看孔明那风度翩翩的样子,心里就琢磨开了:这小子肯定是来游说的。于是他率先发难:“我张昭啊,江东一小人物,早就听说你孔明在隆中睡大觉,还自比管仲乐毅。这话可真有?”
孔明淡定回应:“那不过是我年轻时的一点小志向罢了。”
张昭接着炮轰:“听说刘备三顾茅庐请你出山,他得了你,简直如鱼得水,还想一统荆襄。结果现在全归了曹操,你这主意到底是怎么出的?”
孔明心里清楚,张昭是孙权的心腹智囊,不搞定他,后面难办。于是他开始反击:“夺取汉中之地,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我主刘备仁义为先,不愿与同宗相争,这才推辞。刘琮那小子,被奸臣蛊惑,投降了曹操,才让局势变得棘手。现在我们在江夏蓄势待发,有大计划,岂是外人能轻易看透的?”
张昭一听,冷笑一声:“哟,那你这不就是言行不一了吗?你自比管仲乐毅,人家那是真材实料,管仲辅佐桓公称霸,乐毅帮弱小的燕国攻下齐国七十多城。你倒好,在草庐里赏月吹风,现在跟了刘备,该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了吧?可刘备有了你之后,怎么反而越混越差,曹兵一来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地盘一个接一个丢。你管仲乐毅要是这样,那历史都得重写!我这话直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哈!”
孔明听完,嘴角一勾,笑道:“老鹰展翅高飞,它的志向哪是那些小麻雀能懂的?就像人得了重病,得先喝点稀粥,慢慢调理,等身子骨硬朗了,再大鱼大肉补起来,猛药才能上。不然,急着上猛药,人怕是要直接挂掉。我家主公刘备,之前汝南那场败仗,那叫一个惨,后来投奔刘表,手下兵不过千,就关张赵几位老兄撑着,那状态就跟快挂的人差不多。新野那地儿,穷乡僻壤,人烟稀少,粮食都不够吃,刘备不过是暂时落脚,哪会真打算在那养老?虽然手头紧,条件差,但博望坡一把火,白河水上那么一搞,夏侯惇、曹仁那些大佬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我说啊,管仲、乐毅那些大佬的战术,也就这样了。至于刘琮投降曹操,刘备那是真不知道,而且他还不忍心趁着乱子抢自家人的地盘,这得是多大的仁义啊!当阳那次大败,刘备看到几十万老百姓跟着跑,老的少的都有,他心一软,舍不得扔下,一天就走个十里路,根本没去想怎么快点逃到江陵,这种牺牲自己的精神,也是没谁了。人少打不过人多,输赢都是常事。想当年刘邦被项羽追着打,还不是垓下一战翻盘了?这多亏了韩信的神机妙算。韩信跟了刘邦那么久,也不是每次都赢,但关键时刻能顶上去,那才是真本事。不像有些人,光会嘴上说说,一到实战就歇菜,这种人啊,只能让人笑掉大牙!”
张昭听完这一通,愣是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回应。
突然,席上有人大声发问:“嘿,听说曹操那边百万雄兵,猛将如云,跟吃人的老虎似的,眼瞅着就要把江夏给吞了,你怎么看?”
孔明淡定地扫了一眼,哦,是虞翻啊。他悠悠开口:“曹操啊,不就是捡了袁绍那帮乌合之众的便宜,在夏口那儿哭爹喊娘求援嘛,还装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接着,孔明话锋一转:“咱们刘豫州,带着几千号心怀正义的兄弟,哪能和那百万恶霸硬碰硬?退守夏口,那是以退为进,等时机呢。反观江东,兵强马壮,粮食多到吃不完,还有长江天险护体,结果还想让主子低头投降,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这么看,刘豫州才是真正不怕曹操那帮人的硬汉!”
虞翻一听,直接哑火了。
这时,又有人跳出来:“孔明兄,你这是想学苏秦张仪那套,跑东吴来耍嘴皮子?”
孔明一看,是步骘。他笑道:“步兄啊,你把苏秦张仪当普通辩士,可人家那是真·豪杰。苏秦挂着六国相印,张仪两度拜相秦国,都是为国家出谋划策的牛人,可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儿。你们一听曹操虚张声势,就吓得要投降,还好意思笑话苏秦张仪?”
步骘被怼得没话说,场面一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