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晚上九点半结束,今天这场演出算是徐弦他们团队接到的比较简单的商演。
平时都是五个小时起步,台下的观众也会不知疲惫地跟着闹腾,今天结束后几个人还有力气去找谈颜玉。
谈颜玉等在休息室外面,百无聊赖地嚼着泡泡糖,时不时吹个泡泡出来。
随即又挑衅一般地看向他身边的优雅男人,问他:
“要来一颗吗?暮教授。”
把优雅当做第二条命的暮修远肯定会拒绝。
果然,如谈颜玉所料,暮修远冷淡拒绝:“不用了。”
他吃不惯泡泡糖。
谈颜玉耸肩:“那好吧,看来你没有福气跟我一起享受打发时间的快乐。”
休息室内的徐弦三人卸完妆换上常服后,打开门走出来,一眼瞧见等在房门边上的谈颜玉。
将脑后的长发拢到脖颈一侧,徐弦朝谈颜玉露出个浅淡的笑容:“久等了,我们找地方吃顿夜宵吧。”
谈颜玉歪头,看向徐弦身后:“徐眠和松子哪去了?”
徐弦将门拉开更大,露出里面正在往身上套厚重毛衣的胖子,外号松子,徐眠正在帮助他套衣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休息室内行刑,而不是在穿毛衣。
“松子,早知道出门要换衣服,咋不穿件宽松衣服啊。”谈颜玉笑话他。
松子瓮声瓮气的回答从毛衣里传出来:
“我也想啊,但是我妈非得说这件衣服再不穿就小了,非得要我今天穿上。”
“哎呀,穿鸡毛啊,你自己套吧,我是套不动了。”徐眠帮忙帮急眼,给了松子一巴掌,差点把人抽成陀螺。
她气冲冲地走出来,大踏步,气势很足地扑进谈颜玉怀里。
连谈颜玉本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回过神后赶紧扶着徐眠的肩膀将这小女孩推开。
扭头看向暮修远,眼眸中闪过紧张。
暮修远没有出声,从头到尾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讲话。
也是,谈颜玉在心中问自己,他现在看暮修远干什么,他们俩都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一张束缚他们的结婚证。
不过,那张结婚证也足够令谈颜玉自觉跟其他人保持距离。
再怎么说也是张合法证件,谈颜玉是个有些传统的人,他不喜欢做让人误会的事情。
“去抱你哥,别抱我。”谈颜玉拍拍徐眠的肩膀,将她推进徐弦怀中。
后者眼眸沉沉地转移视线,看向谈颜玉身边穿西装的高大男人。
那人比他还高半个头,脖颈上挂着工作牌,应该是学校里的教职工。
还跟谈颜玉走得这么近,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个人就是谈颜玉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吗?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谈颜玉究竟喜欢他什么?
一同出门时,徐弦拉着徐眠走在后面,松子在最前面跟谈颜玉讲话,也给了徐弦观察暮修远的时间。
暮修远是个不爱说话的高冷男人,当然,不排除是装的。
“哥,你在看啥啊?”徐眠疑惑地拉拉自己老哥的袖子,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们到底去哪儿吃饭啊?我想吃烧烤,要去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就去那家。”谈颜玉听见徐眠的嘟囔,扭头朝她笑笑,“你乖点,别在大马路上唱歌我就带你去。”
除了跟暮修远讲话,谈颜玉跟其他人讲话时都很随性自然,时不时还开个玩笑。
他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原地都有很多人愿意接近他。
暮修远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