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的弦外之音,是想要顺其自然,不再干预了。
陈阳:“老赵,你想过没有,一旦皇上被这个女人害死,那么年幼的孩子继位,整个朝廷都会把持在她的手里,朝廷动荡,会有多少老臣赴死。”
“说的是啊,可咱们作为臣子,还能干什么呢,当着皇上面杀了白月?你敢么?谁做了这件事,谁就是犯上作乱,大逆不道。”
说的一点没错,大逆不道,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可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地里杀她,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幼主登基,奸诈之辈操纵朝廷。
几天之后,北方发生了战事,皇帝招陈阳入宫商谈。
此事,军机处早就议过了,让几个后起之秀去带兵打仗,然而稚嫩的年轻人没上过战场,十万大军如何指挥还是件麻烦事。
皇帝要听听陈阳的看法,安排了一桌御膳。
“陈阳,胡人犯我边境,七万大军压境,带兵之人是耶律莫,军机处的条陈,眹看过了,那几个人都不是带兵的料。十万大军,眹不想断送在他们手里,找你来,其中的意思,你能明白么?”
“皇上是想让臣出任大将军,带兵打仗。”
皇
帝满地的笑着:“你真是聪明过人,一下就猜中了。如今的朝廷,统兵之人找不出几个来。眹思来想去,还是希望你能担起这个重任。”
陈阳:“皇上,胡人在北方一带,常有侵犯之意,需要的不是派兵剿灭,他们是游牧民族,捉摸不定。臣以为,只要派一员大将镇守即可。”
“镇守?胡人不到百万,兵马也才十几万,与我泱泱大国相比,他们算的了什么。派十万精锐前去,难道还不足以剿灭?”
这件事,八成是白月的主意吧,调开陈阳,她好为所欲为。
“皇上,臣想跟你说一说新皇后的事情。”
一提到这事,皇帝的脸就拉下来:“后宫之事,你就不要过问了,眹的家事,眹自会处理。”
“天子没有私事,作为国母,皇后的来历必须考究,如果我告诉皇上,这个女人和弥罗教有关,皇上还会信任她么?”
说的是胡人犯境,怎么扯到月后身上去了。
皇帝的酒意也消散了:“陈阳,先前你们当着眹的面带走月儿,眹没跟你们计较。可眹是君,你们是臣,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吧,事情总得有个限度。你现在用这
样的话来说,是想让眹难堪么?”
“臣说的是实话,她是弥罗教公子君的女人。”
“你以为眹会相信?你是希望眹废了她还是杀了她?她刚为眹生下太子,是国家的恩人。”
如果这个白月能恪守本分,好好的辅佐皇帝,陈阳当然也不会计较过去的种种。
可她不会的,她下一步就是要谋害皇帝。
让一个女人来把持朝政,国家还有安宁可言么。
“陈阳,眹让你一起用膳,这份殊荣其他人可没有,封你为大将军,举国上下,多少人要羡慕你,你还不满足?”
“臣所为的,不是个人荣辱!还是朝局的稳定!皇上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女人不可信!天子不能因为个人的好恶而随便废立皇后!”
“你……”
“皇上,臣是臣子,皇上让臣去抵御胡兵,臣无话可说。但是此一去,皇上必备奸人所害。看来皇上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既然如此,臣又何必多此一举。三日内,臣会离开京师,并带着家人一起走,去边境抵御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