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苏家。
苏义成做在房间内生闷气,许勉蹲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不敢进门。
这几日的时间,苏义成不是在发脾气就是快要发脾气,家中的汝窑瓷器被打碎了不下几十个,就连那名最受宠爱的小丫头也被打的遍体鳞伤。
据说是半夜的时候苏义成越想越气,索性将小丫头倒吊在房梁上,脑门上贴张写有‘杨凡’二字的纸张,抡鞭子就抽。
对此类事情,苏母只是让许勉做好小丫头的心理工作,若是不从杀了便是,反正也不会有人追查。
这可是为难了许勉,天天晚上苦口婆心的教导几名小丫头,恩威并施,这才算是打消了几名小丫头自尽的想法。
并非是他怜悯生命,只是单纯的因为这几个小丫头要是死了,到时候苏义成打的就是他了。
“爹!”
突然,门内传出一声大吼,接着,便是汝窑茶杯从门内飞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几乎是声音传出的一瞬间,正房的苏父苏隐快步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提鞋穿衣服,明显是正在睡午觉被吵醒。
等到苏隐走进房门,下一刻,他脸色煞白,腿肚子一软,连连叫喊:“孩儿且慢,有事满满讲。”
房间内,苏义成已经在房梁上系好了一
根绳子,头已经伸了进去,只等着踢开脚下的凳子。
许勉见状,悄然逃开现场。
少爷以这种手段要挟老爷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每次老爷都会拿自己发脾气,所以还是早早地逃离这里比较好。
苏义成抿了抿嘴,用力的挤出几滴泪水,哽咽道:“父亲莫拦,孩儿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怎么会,我这就去找那杨凡理论。”
“大可不必。”
苏义成作势就要踢开凳子,吓得苏隐上前紧走两步,竟然直挺挺的跪在苏义成的面前。
爹跪孩子,这可是大不孝,若是被人捅出去,流放千里都算是轻的。
苏义成却不以为然,泫然欲泣道:“父亲,孩儿不服,可怕影响父亲的……”
“有何可惧,好好地说。”
苏隐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动作轻柔的将苏义成报下来,“大胆去做,咱们苏家可从来没怕过什么。”
有了这句话,苏义成这才笑起来,苏隐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
次日天明。
杨凡还在呼呼大睡,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苏家公子苏义成请您赴宴。”
门被推开,妙仪见杨凡还撅着腚呼呼大睡,正要叫喊一声,忽然停下,捂嘴偷笑几声,
蹑手蹑脚的来到杨凡床边。
当她举起手,正要打下去的时候,杨凡转过头来盯着她,“看来好久不收拾你,你都不怕我了啊!”
小心思被识破,妙仪面色一变,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少爷不会打我。”
“少爷想打你,方法多得很。”
杨凡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到怀里。
一张大嘴瞅准了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正要啃下去,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两人抬头看去,叶芸娘正站在门口盯着他们。
“辰时过了,苏家公子那里还去不去。”
叶芸娘刻意的落下脸,佯怒斥责。
妙仪忙吐了吐雀舌,撒腿便跑出去,嘴里还喊着自己要跟菀儿姐去燕家。
“嘿嘿,今天又要麻烦芸娘了。”
杨凡干笑几声,麻利的起身换上衣服,。
妙仪与窦菀儿都不能陪自己去,那就只能是叶芸娘陪自己去,因她每日都要忙着家里的事情,所以杨凡才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