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仪站在马车前,白嫩的双手紧紧攥着杨凡的衣角不愿松手。
杨凡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乖,等少爷我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
“可我不会经商,大夫人为什么非要我经商?”妙仪苦着脸摇头,“我除了会三脚猫的功夫,就只会服侍少爷。”
王野若是在此,肯定会吐槽一句‘十丈之外,暗器杀人,你那叫三脚猫的功夫?’。
杨凡抿嘴轻笑,抬手捧着妙仪的脸,尽量忍住悲伤,劝道:“乖,少爷也给你写诗了哦。”
“真的?”妙仪闻言立马松开手,就在这一瞬间,杨凡掐住她的腋下,将她托上
马车,冲着马夫喝道:“走。”
马夫闻声抡起皮鞭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跑出去。
惊扰了百姓的马车离开,出人意料的是妙仪在马车上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撩开帘幕,从窗口探出脑袋对着杨凡挥手 。
王玄策倚着门望着分别的两人,正要问,突然明白过来,如果杨凡不这样做,两人肯定是舍不得分开的。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香……”
马车上,妙仪吧唧两下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不就是经商吗?我学会了就回来!这是什么……”
这时,她发现腰间别着一封信,想来是杨凡刚刚塞过来的。
信封打开,内写:‘飒飒秋风生,愁人怨离别。含情两相向,欲语气先咽。心曲千万端,悲来却难说。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
望着信,妙仪秀眉紧蹙,呜呜咽咽,幽怨哀伤,许久之后,自顾自地念叨:“少爷,我认不全字啊……”
半个时辰后,杨凡独坐在房外小院,王玄策躲在不远处的走廊,两人同样是满面愁容。
“我又不是美人儿,你看够了吗?”突然,杨凡回头看向王玄策,冷冰冰地问道:“贺喜的帖子你都回完了吗?”
王玄
策连连点头。
“下次不要这么手贱。”
“知道了。”
面对杨凡的责备,王玄策没有任何反驳的资格,毕竟错在他。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正堂,夫子都发脾气了。”
正在这时,一名路过的学子拍了拍王玄策的肩头,又冲着杨凡拱手抱拳,“杨兄,快去正堂,祭酒的金鱼佩丢了,所有人都在帮着找。”
自打杨凡展现高强的‘武艺’以及风华绝代的采后,他已经是四门学内的大神,每个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望着学子离去,杨凡皱了皱眉,正要询问,王玄策猛然惊醒,不由分说地上前拉起杨凡就往正堂赶。
“金鱼佩是御赐宝物,前几年祭酒因为这事还专门大排筵宴,彰显宝物,以谢皇恩,事儿大了。”
“御赐宝物他还随身带着?”
杨凡忍不住吐槽一句,王玄策当即放慢脚步,面色惶恐,回头叮嘱道:“这话可不能说,祭酒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他随身携带宝物,你可知道金鱼佩天下就一对,现如今一块在祭酒手中,一块在郑国公手中。”
郑国公?
那不是魏征么。
杨凡心底暗道一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拉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