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在面对难以接受的现实时,都会选择自欺欺人。
直到现实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人抽醒来。
在此之前,其他所有木器店都还在幻想:
阴家的价格最低,肯定东西也最差,一定不会有人要的。
可就在这些人的注视下,先是有一个胖商人买了十个,紧跟着就带动了那些本来就想买马桶的人,蜂拥而入冲进阴氏木器店。
“我要一个!”
“一个怎么够,我家是三进的院子,最少要六个。”
“我家人口多,怎么也得要十个。”
……
突然间爆火的生意,让所有观望者目瞪口呆。
若是大家都卖不出去,可能大家都会觉得无所谓。
可当大家都成交量为零时,其中却有一家的销量却瞬间爆炸,这下就没人能够淡定的下来了。
其实他们这些人不知道,阴氏木器行卖99的价格,利润瘠薄,只能赚个辛苦钱。
阴彰曾经动摇过一刹那,想要把价格抬起来再卖。
可他一看到外面十几家木器店,全都门口罗雀,唯有阴氏木器店人满为患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瞬间充斥着内心。
这种快感,是一向被人打击和排斥的阴彰所从未经历过的,顿时让他心花怒放。
别说99的
价格,阴氏木器店还有些薄利。
就是完全亏本,只要能看到那些平时瞧不起他的人现在全都一副吃了死老鼠的臭脸,阴彰也十分乐意去干。
阴彰本就是浅薄之人,自觉胜了无数人一筹之后,马上就公然站到店外,嚣张的哈哈大笑。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这种张狂的模样,与赤裸裸的挑衅有何区别?
各家木器店里坐镇的,本就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公子,哪里能够容忍一个被他们集体鄙视的小人撒野?
于是,马桶的价格再次下降。
“杨氏木器店,99。”
“长孙氏木器店,99。”
“李氏木器店,98。”
“何氏木器店,9。”
“郑氏木器店,96。”
“崔氏木器店,95。”
……
虽然下降的速度,比之刚才减缓了许多,可这种下降的趋势,却仍然持续而坚定。
这一下,程处默四人坐不住了。
四人急的团团转,又拿不出半点主意,只会烦躁的不停念叨: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啊?”
老军汉们本就闹心,被自家不成器的东西一闹,越发心烦气躁,几乎同时呵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