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
王捕头坐在上座,孙渊和孙寄两边招待。
孙寄看着摊开的信纸,惊讶道:
“大哥,你在这时要跟许家玩假婚,恐怕有些草率吧?王捕头可拿咱们当自己人,你看这信上写的!血楼通缉要犯,天字号杀手周恐!”
孙渊一脸笑意,显然觉得孙寄是杞人忧天。
王捕头难道还护不住可楹的安危!
他悠然开口:
“血楼实在罪恶滔天啊。竟敢冒险行刺庆王世子,这流窜的余孽敢自称‘索命鸳鸯’,专挑别人大喜之日登门行凶,倒是许宁侄儿要小心了。”
孙寄回过味来,道:
“是是是,大哥说的对!这出婚礼就是引蛇出洞,既帮助王捕头抓捕逃犯,又正好借刀杀人!”
佩服孙渊的一石二鸟,孙寄又嘲讽道:
“那许茂真是过分啊,居然妄想插手赌坊生意。大哥你这几间赌坊,还都是跟快活赌坊通融来的!花了几十家鱼虾铺吧?他许茂凭什么!”
孙渊目光悠悠,有些心疼,很快收敛心神道:
“那许茂因为许记坊倒闭,早已不知府衙的变动啊。他可遇不到王捕头。”
孙渊似乎想到什么,笑道:
“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人物了。这次庆王征调粮草,出的价格极高。我可是花了大代价
才抢在钱家之前从快活赌坊买来消息,若是那来瞧个热闹的庆王世子没遇害……”
“父亲,大新闻!”
孙渊话未说完,孙子明忙忙跌跌进来,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
“许宁请赵大人和一位自称太子的人物去曲坊听曲了!”
“什么?”
……
卧槽!
武司空现在心情无比复杂。他没想到许家小儿如此上不得台面,连寻花问柳都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但更可怕的是,他面对的可是太子。
这叫欺君之罪,连武司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一愣。
赵明远也看了看许宁,想到这丢人玩意是他女婿就气得心突突。
当下板起表情,道:
“胡闹!太子殿下有要事回京,哪有空陪你勾栏听曲?你这被妍儿退婚的废物给太子殿下提鞋都不配。”
边说边继续埋头理鞋,头又低下去了。
太子失笑,转念一想甚是荒唐。
许宁这蝼蚁找他听曲?
一个宁都城闻名的废物哪里见过美人……
“听闻武馆主武功高强,小王有要事回京找莽将军,武馆主可愿同行?”太子温和道。
武司空两眼放光,道:
“哦?承蒙太子殿下赏识,老夫荣幸之至。这天下间叫将军的,除了莽将军,老夫还
真没服过谁。”
这南国三州在庆王治下承平太久,武司空几次登门都被赵明远府上一群官说的脸上挂不住。
不然威震武馆也不必让许宁帮忙进行宣传。他威震武馆一身正气,是什么蒙蔽了大家双眼,一致认为他们是群没眼力见的莽夫。
许宁深深地看了眼武司空,内心好气又好笑。
这一脸舔相真是醉心武道的样子。
估计威震武馆就是因为武司空不问报酬就答应帮忙,才开个分馆都舍不得破费银两。
许宁摇了摇头,也不计较,道:
“这位兄弟连赵研儿这女扮男装的男人婆都下得去嘴,也无妨。难怪原老丈人找什么女人你都不喜欢,原来是喜欢男人好这一口。”
毕竟正常人谁会认准有了婚约的人妻的……他许宁摸着良心,除非曹贼竟是我自己!
众人惊愕,全都瞪大眼眸。
太子深深皱眉,这许宁竟如此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