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马蹄狠狠践踏在大地之上,夏侯渊的上半身随同战马的韵律微微晃动,双手握持长柄战刀,猛然划出。
飒!
借助着战马奔腾的力道,人马力量合一,这一刀猛然砍在一名江东兵的身上,直接便把江东兵一分为二,平面创口中的鲜血便如同下了一场雨。
夏侯渊身后的数十名曹军骑兵兴奋的呼啸一声,手中马刀瞬间落下,十几名江东兵的勇气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个面如土色。
人骑在战马之上,身高便拔高了一大截,骑兵冲撞而来,尤其是骑兵成群结队,好似一堵墙平推而来,蕴含的威势无穷无尽,普通的步卒根本就没有对战的勇气。
江东军的精兵都被周瑜带去平叛了,剩下的也都分配给贺齐剿抚山越,再剩下的则是驻守吴县,娄县的江东兵并不算是精锐,而且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要是有个几百几千人,抗衡骑兵倒也没什么。
“敌军受死!”一名曹军骑兵高高举起了手中马刀,面带狞笑的朝着江东军县尉杀了过来。战马冲刺到十步之内,他手中的战刀猛然落下。
“嘿!”
与周围的江东兵不同,
这名县尉乃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精兵,他见到马刀落下,当即双眼一眯,忽然大喝一声,抬起手臂!
这县尉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间,玄之又玄的用左手臂贴住了马刀,然后用力向右一夹,便将马刀用肉死死夹住。
曹军骑兵大怒,用力向回抽刀,刀刃切得县尉皮肉破开,鲜血流出。不过县尉却是咬紧牙关,死死夹住马刀,右手长刀瞬间劈出,恰好砍在马头之上。
“昂吼!”
战马被砍了一刀,血如涌泉,当即长嘶一声,吃痛之下直接把背上的主人掀了下来。曹兵痛呼一声,头脸着地,江东兵县尉强忍疼痛,窜上前一步,双手紧握环首刀,用力向下一戳。
噗嗤!
“啊!”
曹兵惨叫一声,被这一刀刺中了要害,顿时昏死过去。
夏侯渊眉头一皱,调转马头,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冲了出去。
“死!”
长刀以一记海底捞月之势猛然上撩,江东兵县尉早就已经是油尽灯枯,顿时便被劈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
“追击逃走的敌军,不要漏了任何一个人!”
夏侯渊大喝一声,策马飞奔,数十名曹军骑兵也跟在他身后,踏
踏踏的马蹄声震动周围,一些晚上出来觅食的动物都被吓得窜了出去。
吾粲拼了命的跑,左脚上还有着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子已经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吾粲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草丛里,浑身上下冷汗,在江东兵的舍命保护之下,吾粲逃出去了几百米,不过一阵厮杀声之后,身后的马蹄声再次响了起来,吾粲心中更急了。
“抓住敌军,不要让他跑了!”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吾粲额头冷汗直冒,眼看着就要被敌军追上了,不过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出现了一条河。
太好了!曹兵多为北人,不会泅水,只要过了这条河,就没问题了。
吾粲来不及多想,加快速度一路飞奔,冲到岸边之际双腿猛然跃起,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之中,冰冷的河水让吾粲浑身一凉,如坠冰窖,不过吾粲咬紧牙关,双臂用力向前划去,手臂不停地拍打水面,向前飞渡而去。
而这时,夏侯渊也领着数十名曹军骑兵冲到了岸边,但是战马受惊停了下来,马背上的曹兵也是面有难色的看着夏侯渊。
“将军,我等...不会泅水啊。”
曹军士卒
都是北方人,精通骑马、步战,可是根本就不会游泳,面对眼前的河流,顿时有一种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