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尉,某奉主公之命加派粮草万石,并三千军士与孙将军调遣。”
“哈哈,那便多谢后将军了,伯符定要攻灭刘繇,为后将军平定江东。”
曲阿,孙策军营之中,一名身披锦袍,英姿俊朗的小将笑道。
韩胤微微一笑:“伯符将军之勇武,后将军也是知晓的,所以此次特意派遣某押运粮草,增添军力,只盼如虎添翼。”
周瑜俊俏的面孔微笑道:“只怕不是如虎添翼。”
韩胤面色微变:“周校尉这是?”
周瑜左右环视,确认无人之后,低声道:“韩从事,此处无人,你尽可详说,后将军的军势怕是略有挫折吧?”
韩胤面色大变,强壮镇定道:“消息也传到伯符军营之中了?”
周瑜点点头:“不错,某强行镇压消息,要不然韩从事以为,我军还能够在当利口一鼓作气吞并张英水陆大营么?只不过某不清楚其中详情,还请韩从事详言。”
韩胤叹了口气,道:“好罢,既然如此,某就说与周校尉听。”韩胤将张勋还有纪灵如何分别败于曹操和刘备之事,分别说出。
“可惜,幸亏周校尉压制军情,否则只怕主
公要一蹶不振了。”韩胤苦笑道。
“呵呵,请韩从事回复后将军,伯符厉兵秣马,曲阿一战乃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请他多等几日。”周瑜笑道。
“好说,某这就回报主公,想方设法为伯符将军增派人手。”韩胤正色道,如今孙策可谓袁术军中擎天巨柱,是需要倚重的,因此韩胤自然是要多多巴结。
“好说,荣某相送。”
周瑜跨上马匹,亲自将韩胤及其随从送出了军营之后,却是露出了一道会心的笑容。
“伯符!”
周瑜送走韩胤之后,快马冲入军营之中,一直冲到中军帐左近,这才跳下马来,将战马交给士卒照料之后,走进帐中。
“哦,公瑾?”
说话之人抬起头来,只见他身披玄甲,面容轩昂,一股爽朗英武之气扑面而来,眉宇之间有藏不住的豪迈之气,正是江东猛虎孙坚之子,在横江击破樊能、于糜,当利口击败张英,人称小霸王的孙策!
“公瑾,把韩胤送走了?”孙策笑问道。
“不错,此次袁术送给我等粮草万石,军士三千人。”周瑜道。
“哈哈哈,正好我正担心和刘繇曲阿一战人数不足,
想不到袁术这就送来粮草士卒。”孙策兴奋道。
“这倒很正常。”周瑜解释道:“某从韩胤口中已经得知,屯于沛国的张勋和攻略颍川、陈国的纪灵,分别被曹操和刘备先后击败。如今袁术三路大军之中,只有我军连战连捷,袁术自然要拉拢,倚重我军。”
孙策眉头一皱:“曹操颇有雄才,麾下诸将各有其能,青州兵悍勇善战,击败张勋倒也无足为奇,不过刘备也没有什么战绩,竟然击败了纪灵的三万大军?”
周瑜解释道:“刘备之前和台公、曹孟德一样,都是曾经破黄巾的名将,只不过在河北一直不得志,如今在刘烨手下担任豫州刺史,其兄弟关张据说皆有用兵之能,好像刘烨也派遣麾下将帅领兵相助。”
“哦?”孙策奇道:“可是那铁壁于禁,巧变张颌?”
刘烨麾下两员大将,于禁善守,号称铁壁,黄巾之乱和平定凉州两战之中多次以少敌多;而张颌用兵向来以巧变著称,不拘泥于地形,十分闻名。
周瑜摇摇头:“都不是,听说领兵之人名为徐晃,似乎擅长骑兵。他正是率领两千铁骑从侧翼袭扰纪灵大
军,因此纪灵迟迟未能攻下颖阳城。”
“骑兵...”孙策眼中泛出奇异的光彩,看像周瑜:“公瑾,日后咱们也要组建一支骑兵,北渡长江,饮马黄河。”
周瑜微笑,他这位结义兄长的志向,向来不甘心偏安于一隅之地,而是争霸天下。
“嗯,不过眼下我军先赢得曲阿之战,然后寻找机会脱离袁术,到时候我军就能够图谋中原,效仿楚庄王问鼎于周室。”
正在孙策和周瑜两人畅谈之际,陈武忽然闯入帐内,禀报道:“主公,周校尉,外面有两员大汉,乃是江中水贼,声称仰慕主公,特意来投。”
“江贼?”孙策高声道:“请他们进来。”
“诺!”
过不多时,两员昂藏大汉阔步走入孙策军营之中,皮肤都是古铜之色,显然在水中浸泡多时,被阳光照射。两人目光锐利,面色凶悍,显然都是杀人越货,悍勇之辈。
“小人周泰(蒋钦)见过小霸王!”两人齐声道。
“两位请起!”孙策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周泰与蒋钦,笑道:“两位豪杰之士,纵横江河湖海之中,今日怎么到我军营中来了?”
“听说孙将军
跨江击刘繇,先破樊能、于糜,再破张英,我等心仰慕之,特来相投。”蒋钦替周泰答道。
孙策哈哈一笑:“高祖起兵之时,有樊哙、夏侯婴为之冲锋陷阵,尔等就是我的樊哙和夏侯婴啊。”
“若蒙孙将军不弃,俺二人愿效死力。”周泰大声道。
“好!”孙策正色道:“既然如此,汝二人暂领军侯之职,半月之内某当对刘繇驻守的曲阿发动强袭,汝二人率领麾下见到我进攻,可从旁相助。”
想不到孙策如此大方,两人刚一相投便赠予军侯之职,周泰和蒋钦大喜。
“好说,我二人回去整顿手下,为孙将军攻灭刘繇尽力。”
安顿好了蒋钦和周泰之后,周瑜笑道:“伯符,周泰和蒋钦两人在这长江之上乃是有名的水贼,听说张英曾经想要招安他们,反而被他们抢去了数十艘走舸,张英一怒之下发兵攻取,两人却躲进水寨之中,多次袭扰张英,张英坐拥近万大军,却无可奈何。”
孙策笑道:“此二人不服刘繇而拥立本将,看来扬州民心所向在我军,刘繇气数已尽,江东之地乃是唾手可得,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