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方的吕钱塘心头一紧,率先拔剑出鞘。
那道红色身影仔细看去,原是一副全身布满甲胄的古怪人物。
其双手未持兵器,身长八尺,宛如天神下凡。
雨水还没打在身上,就化作片片浓雾。
魏叔阳双眼紧盯着这古怪身影,怪叫一声,连连惊呼。
“这莫不是那传说中被人猫剥了全身甲胄的红甲人?”
徐凤年骑马走进,低声询问。
“这红甲人有何妙处?”
魏叔阳略作思考,向徐凤年解释道。
“这红甲人本是南国符将,传闻当年是为了刺杀先皇,被那人猫连皮带甲活生生剥了下来。”
“尸体和甲胄就挂在那京城墙头的王旗之上。”
“那副甲胄的真身可是由曹官子在一众江湖人士的围观下确认的,做不得假。”
“那南国红甲独一无二,怎么今天又出现在这里?”
魏叔阳说话间,杨青风和舒羞已经拍马来到吕钱塘的身边。
别说别的,光是敢站在道上光明正大的挡着世子去路,这份胆魄就让吕钱塘三人心生敬佩。
不过敬佩归敬佩,现在自己几人是为世子卖命,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要解决战斗。
不然到时候被解决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就算现在三人秘籍到手,但有了先前闯王府的心理阴影,更有初生牛犊的王仙芝战败的李淳罡在前,被不说来历的剑冢吴家年轻剑客吴六鼎一剑砍死的不计其数的愣头青。
这些都是三人的前车之鉴。
徐凤年盯着那副红甲,眼中精光乍现,向魏叔阳询问自己能否穿得上。
被魏叔阳直接说明其甲胄玄妙,非常人所能佩戴。
“传闻本是那龙虎山上的一副上古甲胄,不知为何流落江湖。”
“期间为了这副甲胄,那上阴学宫还和龙虎山在暗中达成了什么交易。”
“而后那副甲胄再次露面,便是在那红甲人身上了。”
“上面的符咒繁多冗杂,道家佛门,不一而足。”
“世子还是小心为好。”
“好在这副甲胄和当年那副有所不同,在气势上略站下风。”
徐凤年召来禄球儿在辽东养的六年凤,一边逗趣,一边看向那红甲,轻声说道。
“不知道吕钱塘三人,能否有资格陪我到那武帝城。”
魏叔阳骑马上前,双袖一震,头顶雨水便倒退而行!
这一下似乎便是号令。
吕钱塘拍马前驱,一柄赤霞剑横在身前。
健硕身材配上同样强硕的马匹,一人一马如重甲冲锋。
马蹄践踏,溅得泥浆四溢。
一声暴喝,赤霄剑横斩雨帘,要与那红甲正面交锋!
舒羞杨青风不落其后,从两边包抄。
吕钱塘冲到近前,只见那红甲不躲不避,伸出右手,竟是想要生生握住吕钱塘的这一剑!
“区区鬼物,焉能挡我!”
一剑斩去,便一往无前!
怒喝之下,红甲人没能抓住吕钱塘这人和地利的一剑。
不过这一剑也同样没能斩破红甲人的甲胄分毫。
舒羞紧接吕钱塘而上,动若脱兔,趁着红甲人还未收手之际,赶到其身侧。
提气丹田,浑厚内力聚于拳上,一招马步横打,正中红甲人胸口!
肉眼可见的一道气浪以舒羞两人为中心翻涌排开,好在舒羞以内力见长,红甲人又收招当中,这才让红甲人偏动分毫。
借着反震之力,舒羞倒退数米,与那红甲人拉开距离。
那吕钱塘及其**马匹冲将数丈开外,吕钱塘猛拉缰绳,那高头大马前蹄高高抬起,又猛地落下,踩出两个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