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一滩柔和的银水,这时,一片乌云飘过,为无暇的月色染上了一层阴霾。
“吱呀。”
随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
“啪嗒。”
艾芙琳打了一个响指,墙上的烛台瞬间点亮,空荡荡的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家具,只是胡乱地摆放了一些酒桶,酒桶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与蛛网,冒似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墙角,一条木质楼梯盘旋而上,连接着一扇关闭着的铁门。
艾芙琳抬起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她的思绪飘向十几年前,记得那时她刚到伯爵府,有一次府上正在搞大清扫,她带领着一些新进的女仆准备将钟楼也整理一番,当时这扇门也是紧闭着,并且上了锁,于是众人决定直接砸开它。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众人找来锤子准备动手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愤怒的暴喝,众人吓得一愣。艾芙琳回头一看,只见大门口,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正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此人正是伯爵府的主人,她的丈夫——圣乔治伯爵。
“是谁准许你们到这来的。”
圣乔治伯爵虽然面无表情,但他那冰冷的声音以及生人勿近的眼神无一不透露着他现在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亲爱的,我只想打扫……”
艾芙琳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刚想开口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但她的话语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截断了一般,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此时,圣乔治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暴戾之气,就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该死的人来打扫!这里已经够干净了!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们统统给我立刻滚出去!马上滚!!!”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不休,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
突如其来的怒吼让艾芙琳为之一震,一直以来,圣乔治伯爵都给人一种如春风拂面般温暖的感觉,对自己更是疼爱有加,两人自从结合以来,别说吵架了,几乎都没红过脸,然而这一次,自己的丈夫却丝毫没有顾虑到自己,开口就骂,而且,艾芙琳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话来到这里,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这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
当时艾芙琳本想据理力争,可看到圣乔治近乎失去理智的表情,她也只好作罢,带着众女仆悻悻地离开了。
然而,当天晚上,圣乔治带回了大量的礼物,以极低的姿态向艾芙琳道歉,甚至不惜代价,花重金,买下了一颗红宝石,做成项链,送给了艾芙琳,以换取她的原谅。
期间,艾芙琳也询问过关于钟楼的事情,但被圣乔治以家族禁地的名义搪塞过去,艾芙琳心中不愤,但圣乔治一连多日安排风花雪月的浪漫场景以做安抚,加上数日后,艾芙琳发现自己怀孕了,圣乔治欣喜若狂,对她更是无微不至,于是,艾芙琳也渐渐放下了,这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后,艾芙琳再也没来过钟楼,一切似乎恢复如初,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那天陪她一起来钟楼的女仆,都消失不见了。
回忆结束,艾芙琳提起裙摆上了楼,来到了铁门前,大门依旧紧锁,不仅如此,上面还挂着铁链。
“呵。”
艾芙琳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只见铁链的一节突然变得通红并冒出丝丝热气,随后直接融化断裂了。
艾芙琳依法炮制融化了锁芯,打开门锁,她将手放在了门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是一间精美的画室,画室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雕塑,墙上挂着色彩艳丽的人物油画,这雕塑与油画的主角都是女性,有身披战甲,手持旗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也有身穿白衣蓝裙,如同天鹅般翩翩起舞的女舞者;还有伏于案前,正在孜孜不倦,读的女读者;甚至还有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握着麦穗,脸上挂着纯洁童贞的农家少女。
虽然这些雕塑与油画形态各异,职业与年龄也各不相同,但是她们却都长着一张相似的面孔,而这张面孔的主人艾芙琳虽没见过但也是早有耳闻,她就是烈阳教廷前圣女——贞德·达尔克。
大概二十多年前,随着诺多大陆各国纷争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民间骑士团开始兴起,这直接导致原本依靠册封骑士而成为大陆第一圣教的烈阳教团威信大减,这些非法骑士背后有一些帝国故意放纵甚至暗地支持,以对抗教廷,所以非常猖獗,闹到最后居然集结了一大批异教徙发动圣战,试图推翻烈阳教团。
由于有数个帝国暗中支持,烈阳教廷的骑士团独木难支,被打得节节败退,甚至一度失去了自己的圣地,为了夺回圣地,烈阳教廷花费了百年积蓄组建了一支极其强大的骑士团——烈阳骑士团进行反扑,结果,那一战,烈阳骑士团非但没有夺回圣地,还被打得四分五裂,几近团灭,光是堪比化灵期修士的圣杯骑士就损失了上百位,那场战争被烈阳教廷称为自500年前大远征以来最大的牺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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