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绝微笑道:“不愧是百花楼主,果然见识不凡。”随即给自己面前的羊脂碧玉杯斟满了酒水。放下酒壶,拿起酒杯,双手捧住,对百花楼主道:“在下先干为敬。”随即便一口把酒干了。百花楼主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手轻轻一抖,杯中的酒水立刻荡漾出了一点,沾湿了她手指上的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百花楼主见戒指没有任何异状,当即仰头饮下了这杯酒。美人饮酒,模样真是分外诱人,张绝不由得眼睛一亮。
张浪潜入了宇府邸,随即便借着树影和回廊的掩护迅速进入了宇述居住的院落。此时宇述还未回来,院子里十分安静,只有主屋的小厅里亮着灯,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幽暗,两个婢女从小厅里出来,关上了房门,随即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张浪等那两个婢女离开了院落,立刻一跃而入,快速奔到主屋旁侧的窗户外。轻轻地拉开了窗户朝里面张望,确定无人之后,立刻跃了进去。张浪没有在一楼浪费时间,径直来到了二楼宇述的卧室。二楼里没有点灯,一团漆黑,不过以张浪如今的修为,借
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微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张浪首先在宇述的床榻周围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状,随即张浪便到床尾的架上搜寻,发现了几封信。拆开来看,都是宇述与各地封疆大吏往来的私信,却和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张浪将信放回了原处,继续寻找,见架后面摆着两口大箱子,于是走过去打开来。登时珠光宝气出现在眼前,竟然满满两箱都是珍珠翡翠珊瑚珠宝,每一样都可说是世所罕见的珍宝,其中的东珠比之当日李丰从辽东得到的珍宝级东珠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居然足足有两大箱!张浪不禁感慨宇述真能捞啊!
合上了木箱,继续寻找下去,然而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下来,却并没有找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信。张浪之所以冒险潜入宇述府邸,就是因为判断宇述如今陷害自己,而张超则在宇述的推荐下暂代辽地军政要务,可见两人之间有密切联系相互勾结来陷害了自己,那么两人之间必定会有相关的信往来,这些信的内容能清楚地反映出他们的阴谋。若能得到
这些信,虽不见得就能立刻扭转局面,却能令自己增加一份反败为胜的重要筹码。
张浪站在卧室中间,看着四周,心里恼火不已,喃喃骂道:“真是出了鬼了?难道没有这种信吗?”突然之间,眼光碰到了床榻边挂在墙壁上的那些木刻诗词,不由得心头一动。当即走上前去,伸手轻轻地挪动每一块木刻诗词,想看一看后面有没有什么暗格。当挪到第三块木刻诗词的时候,感觉竟然像是固定在墙壁上似的,根本就无法挪动。张浪感觉有门,轻轻地在那块木刻诗词上敲击起来,从下往上依次敲过去。当敲到中间那个‘大’字的时候,发出了咚咚的空鼓声。张浪一喜,当即在那个‘大’字的周围寻找机关,却没有找到,心里正感到奇怪,手指试着在那个‘大’字上推了推,没有任何反应。又在‘大’字的边缘处推了推,当推到‘大’字右侧边缘的时候,只听见咔的一声轻响,那个‘大’字竟然翻开了,露出了里面巴掌大小的一个小格子。
张浪大喜,立刻将暗格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却是两样东西。其中一样
是一封信,张浪取出信纸看了一遍,面上来流露出了惊喜的神情,道:“就是它!”随即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将信封揣进了怀里。拿起另一样东西来看,却是一个扁扁的布袋,打开袋口,取出了一张古旧的羊皮卷,展开来,只见上面绘制着各种山川地形,却不像是华夏的山川地势,也与张浪记忆中的任何地方不相符。张浪想不明白,不过觉得宇述既然把这张羊皮地图如此秘密珍藏肯定不简单,于是将羊皮地图放回了布袋,也揣进了怀里。
张浪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楼下竟然传来了声音,张浪眉头一皱,当即朝架后面一钻,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见两个人影搂抱着上来了,似乎是一男一女,那难得搂抱着女子的身体求欢,而女子却颇有些抗拒似的。只听那女子嗔道:“二,二公子,别这样啊!要是被大人发现了,我可就完了!”
那男子一边亲吻女子的脖颈一边喘着粗气道:“你怕他做什么!她又不会知道!”
张浪基本上听明白了。这两个偷情的家伙,一个是宇述的
二儿子,宇智及,另一个似乎是宇述的一位妾室,这宇智及偷食居然偷到自己老子的头上了!儿子给老子戴绿帽子,可真是天下奇闻啊!
扑通一声响,宇智及竟然搂着那女子滚到了床榻上。
张浪大感郁闷:难道要老子欣赏你们的好事不成!
一念至此,当即从架后面窜出。宇智及正在兴奋地脱裤子,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传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晕倒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跟着也昏死过去。
张浪从主屋里出来,便准备离开。突然之间心中升起了警兆,猛地转过身去。赫然看见一个黑影如同苍鹰一般自空中扑来,这一扑之下竟然封住了自己所有闪避的可能!
张浪不假思索,双拳迎着对方双爪同时击出,双拳双爪登时在空中相撞,发出啵的一声大响!张浪登时感到对方阴寒诡异的内力奔涌而来,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右脚踏地将那股庞绝的阴柔内力泄入了地面;而对方则用夜枭一般尖锐的嗓子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落在了三四丈开外,又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