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作为皇帝本就多疑,再加上张浪李渊等怀疑启民可汗的言论,杨广不禁对于那位恭顺的突厥可汗产生了疑心。对于启民可汗另派公主和亲的请求不置可否,只是下旨宽慰启民可汗,并且责成启民可汗务必查清此事。与此同时,杨广还批准了李渊的请求,赐封李渊为太原留守,令其尽快前往太原主持军务,看来杨广似乎对启民可汗起了警惕之心了。
洛阳,傍晚时分,李渊的唐国公府邸灯火通明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洛阳的名流富豪大臣士绅纷纷来到唐国公府邸恭贺唐国公生辰之喜。
张浪领着潘震东来到唐国公府邸大门口,正准备进门,却被守门的那个年轻仆役给拦住了。那仆役打量了一眼张浪,眉头皱起,没好气地道:“这里只有贵客能走,打杂的去后门。”张浪衣着普通,虽然不算华丽却也远远说不上寒酸,不过这仆役常年跟在李渊身旁,见惯了达官贵人,只道张浪是哪家店子的伙计送东西来的,因此言语竟然毫不客气。
潘震东勃然大怒,当即便要喝骂。张浪却拦住了潘震东,笑着问那仆
役道:“你为什么说我是打杂的?”
那仆役鼻孔一翻,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打杂的,难道还是哪位老爷大人不成?就你这寒酸样,想冒充也冒充不来啊!别在这里呱噪,冲撞了贵客你可担当不起,还不快快滚开!”
潘震东再也忍耐不住,大步冲上前去,挥起左拳对着那仆役就是一拳,由于潘震东右手抱着一个大礼盒,因此便用左拳打人。那仆役躲避不及,眼眶正中拳头,只听见呯的一声大响,那仆役惨叫一声向后一翻摔倒在地。张浪冲潘震东喝道:“别胡来!”
门口的一众仆役眼见竟然有不长眼的敢在唐国公门口动手大人,个个大为震怒,叫喊着一下围了上来,把张浪和潘震东围在中心。
那个被打的仆役捂着眼眶爬了起来,指着两人歇斯底里地叫骂道:“哪来的混蛋,竟敢在唐国公府前惹事!给我打!”众仆役当即便要涌上去动手。
“住手!”一声娇喝突然响起。众仆役不由得停了下来,见一位身着宫装的绝色美人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连忙躬身行礼:“小姐!”那个挨了打的仆
役指着张浪和潘震东愤然告状:“小姐,这两个混蛋,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啪!一声清脆的大响突然响起,竟然是那位小姐重重地甩了仆役一个耳光。仆役捂着脸颊,整个人都呆了,他完全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对自己突然发怒。
那小姐也没理会仆役,快步走到张浪面前,盈盈一拜,无限歉意地道:“仆役有眼无珠冒犯了辽王虎威,还请辽王恕罪!秀宁代唐国公府向辽王致以最诚挚的歉意!”随即冲众仆役喝道:“还不快跪下!”众仆役在李秀宁向张浪致歉之时早就惊呆了,那个挨了打的仆役更是惊恐的无以复加,这时听见李秀宁的呼喝,众人慌忙跪了一地,那个挨了打的仆役更是不住地叩头求饶:“小人,小人有眼无珠!殿下饶命啊!”他很明白,他虽然是唐国公府邸的奴才,不过辽王若要他的性命的话,可说是轻而易举,因此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已经到了鬼门关上了。
张浪扶起李秀宁,笑着对那些仆役道:“都起来吧!今天是你们主人大喜的日子,都这么跪着像什么样子!”众人
听到这话,如蒙大赦,纷纷叩谢,站了起来,那个挨了打的仆役只感到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捡到了一条小命,整个人几乎都要虚脱了。其他的仆役则在心中埋怨死了那个挨了打的仆役,觉得那家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差点害得大家陪着他一起完蛋,敢来大门口的能是普通的人物吗,居然也敢上前去刁难!
李秀宁见张浪毫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禁感佩张浪胸襟广阔。其实张浪这也不算是胸襟广阔吧,一头猛虎或者狮子会去和一只偶然冒犯自己的老鼠计较吗?
李秀宁引领着张浪进入了大门。众仆役垂首恭立着,大气都不敢出,同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疑惑来:‘辽王何等身份?怎的衣着却如此随意?’潘震东没有跟随进去,走到门口,将大礼盒塞给那个挨了他一拳的仆役,没好气地道:“拿好了,这是我家辽王送给唐国公的礼物!”仆役赶忙双手抱住,唯唯诺诺。
李秀宁陪同张浪朝后院走去,张浪见李秀宁身材修长婀娜多姿,侧面轮廓秀美绝伦,一股英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不禁心中暗赞。
李秀宁一
脸崇拜地道:“辽王殿下勇武绝伦,兵锋所向无人能敌,秀宁早就钦仰万分了!”张浪笑了笑,感觉被这样一位在历史上大大有名的美女崇拜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李秀宁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似的,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秀宁领着张浪来到后院。此时的后院中,宾客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其中有一伙人格外引人注目,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其中的杨玄感贺怀亮贺怀廓都是张浪的狐朋狗友,一个身着儒衫特别英俊的男子正在众人中间高谈阔论,说得似乎是军略征战之道。
杨玄感贺怀亮贺怀廓三人见张浪来了,当即迎了上来,纷纷叫道:“张大哥!”张浪见到三人,倍感亲切,笑骂道:“你们三个家伙也来了?”贺怀亮无可奈何地道:“老爹不在,只好我们待老爹来向李伯伯祝寿了!”贺怀廓和杨玄感都点了点头。这时,那英俊青年已经停止了高谈阔论朝这边看来,其他众人也都投过来关注的目光。
那英俊青年眼见李秀宁竟然亲自领着一个颇为英武的年轻人过来,心中顿时醋意翻涌,看向张浪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