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岩见也不算太晚,又厮杀了一阵也都累了,索性便叫上典韦马超阎行和洛寒几人一起喝酒,还加上刚投降的蒋钦,只可惜一番恩宠却让蒋钦是十八个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陪着小心的于众人喝酒,只是喝到嘴里的却是一杯杯苦酒,哪还有心情,只是于大厅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可惜也没有人理睬他。
这正喝的热闹,却忽然又近卫跑了进来,朝刘岩一抱拳:“大王,城北二十里外有一队军马开过来,差不多有一两千人。”
刘岩一呆,这是哪来的军马,心思转动,好像若有所悟,只是低声道:“再探,看看是那一方的人马。”
随着近卫下去了,大厅里却没有了喝五邀六的声音,除了典韦这酒鬼还偷喝酒,众人便开始猜测着是哪一路军马,没过多久,便有近卫进来回报:“大王,已经探查明白,是从编县逃回来的吴军,后面还有张辽将军率军追杀。”
挥退了近卫,刘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来得好,正愁没有仗打呢,哪位去给我将敌兵杀散,将敌将给我抓来。”
“末将愿往——”只待话音落下,典韦马超阎行却是争先恐后,几乎是一起开声,一起站起来想要将差事揽下,只是话说出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不由的一阵轻笑,可惜还是互不相让让刘岩也是一阵头疼,略作沉吟这才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愿意去,那不妨这样吧,每人领一千军,看看谁先将敌军杀败,谁西安将敌将抓住,那个献上敌方将领,到时候我设宴请他喝酒,让其余二人干看着,不过近卫营就不用想了,该让弟兄们休息一下了,自己下去领兵吧。”
却说典韦三人接了军令,便大步走了出去,一个个急急地赶路,便带了自己最熟悉的兵卒,随即杀出城去,在城北
三里处设下埋伏,安排探马去前方刺探,很快就传来消息,说敌军已经在七八里外了,转眼就到了。
典韦三人所领的是骑兵,而吴军却多半是步卒,连续几天拼命的赶路,体力早已经透支了,此时眼巴巴的就是一个愿望,今天早晚赶到当阳城,不然的话,他们累也累死了,正因为有希望,所以此刻还能坚持着赶路,只是速度也是很慢了,当然张辽这一路追来也是差不多,想要在到达当阳之前追上程普。
众人也不敢点火把,一直等啊等,等到众人都快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前方有声音传来,随即三方兵马便已经准备好,只是瞪着敌军接近,果然片刻之后,里许外就见到了吴军的光影,眼看着就到了当阳城,却不想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喊道:“看看谁先获胜,杀呀——”
随着话音落下,火光亮起,便有三路军马杀了出来,分做三方朝吴军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已经杀到,吴军甚至连接诊的时间也没有,更不要说准备弓箭了,本来就已经累的半死的吴军,此刻忽然被新军截住,面对着杀出来的敌人,兵卒们绝望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在抛出多远,连十里也跑不出去了,就算是能跑,还能坚持的郭新军的骑兵不成,心中一阵绝望,很多残军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高呼投降,所喜连打也不打,反正打也是死,投降也许还有活路。
本来杀的正带劲的典韦三人,一下子却懵糟了,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楚情况。既然投降了,也不好在冲杀,一时间也是弄得手慌脚乱的,却没有人注意到程普领了及实名亲兵,和副将一起脱离了大队,朝山里而去。
再说典韦三人忙着收拢降兵,等想起来抓敌将的时候,这才发现竟然找不到敌将了,不知什么时候就给逃了,一时间三人都傻
了眼,想到自己在刘岩面前夸下的海口,三人都有些发虚,只是各自分出五百人,然后五十人一小队开始搜索,发誓要抓住敌将程普,等张辽赶到的时候,才发现三队新军将士已经将一千多吴军俘虏了,再一问才知道是典韦马超阎行率军而来,只是三人去追敌将了。
尽管已经累得不行,但是一听说当阳已经被攻占,随即张辽也率军赶到当阳城,将俘虏关押在一起,张辽所领的这七千军却已经是再也不能动了,甚至扎营还是马军弟兄帮忙的,这一夜睡的特别香。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夜程普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躲进大山里,却还是不得安宁,几次差点被新军抓到,幸亏程普人少,终究是险之又险的毙了过去,这一夜也没有走出多远,确不敢轻易从大山里出来,此时此刻程普如何还不知道当阳已经失陷,也亏得程普反应够快,一见兵卒投降,知道事不可为,这些兵卒都累坏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抛下这些士兵独自逃生了,虽然躲过一劫,但是从这一天开始,程普却是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到了江陵,手下及实名亲兵也死了十几个,再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和乞丐也差不多。
话说刘岩拿下了当阳,等蔡瑁顺水而下,近三万人马未在当阳,随时可以有南下江陵的打算,何况刘岩忽然发力,如此迅速的拿下当阳三县,击溃了程普朱治等一万多大军,这消息登时让在江陵的周瑜等人镇静,此时太史慈才折返安陆,还没有赶到竟陵,而当阳此地为要冲,洞可以威胁竟陵,切断南郡于江夏郡的联系,往南则直接威胁到江陵诸县,周瑜此时别说往南进攻,只是坚守江陵都不敢动弹,这无疑给了南郡其他州县更多的时间准备,就算是刘琦被拿下,刘表已经死了,但是一些轴线的武官员还是不
愿意投降,没有了主子,只要掌握军队便可以割据一方,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所以很多州县都在积极准备,甚至有些人放弃某一县,开始和别人合兵一处,贮备抵挡吴军的进攻,相互联络互相支援,原本周瑜是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诸县的,但是刘岩忽然而来的进攻彻底打乱了周瑜的计划,在韩当拿下华容,周瑜拿下枝江的时候,刘岩的出手,登时让一切计划破灭,夷陵夷道二县,迅速的增派兵力,同时武陵郡增兵三千往孱陵,而长沙则在罗县和益阳各自增兵,如此周瑜就是想要再打也不能了。
一时间荆州诸君乱成一团,让周瑜是又气又恼,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如今之计只能暂作防范,等待太史慈大军前来支援,可惜当阳一地实在是太重要,当阳一失,那边的诸县全暴露在新军的铁蹄之下,而且最主要的是,打乱了周瑜速战的打算。
再说江陵城中,周瑜韩当孙静等人坐在大厅之中,桌上的茶水都放的冰凉了,却没有人有什么心思,此刻一个个脸色阴郁,好半晌,周瑜才哼了一声:“诸位,刘岩此来来势汹汹,诸位以为咱们该如何自处?”
没有人说话,开战一时间没有把握,新军马军步卒水军一起攻来,大有一战攻克南郡的打算,对于新军,吴军并没有交过手,但是唯一的交手就是程普等上万大军被灭,如此的结果怎不让众人感到心寒,大帐并没有把握,买没有把握的还是不要打的好,但是如果刘岩要打,他们有什么选择吗。
当然没有选择,不过有人却有其他的看法,这开口的人是王桀,自从投降之后,王桀便好像不在受到重视,虽然封了个给事的官职,但是却不是王桀想要的,沉吟了一下,王桀才低声道:“大都督,其实此时在我看来,刘岩未必是真心进
攻南郡,只怕在当阳就不会行动了,当然这要看咱们怎么操作的。”
众人一起望向王桀,还是韩当忍耐不住,只是催促道:“仲宣,你倒是痛快地说,到底怎么个意思?”
见众人望着自己,王桀身子正了正,呼了口气这才沉声道:“大都督可以想一下,荆州地形狭长,东面是咱们东吴,西面是益州的刘备,谁不是对荆州虎视眈眈的,刘岩有能力拿下荆州,毕竟有近十万兵马在南阳,但是刘岩能够调动多少,出去防范咱们东吴的,出去防范益州的,还要防范天子,如此一折腾,其实能出动的兵马也就是如今的这三四万人马,并不比咱们占优势,但是如果攻打荆州南方诸郡,一旦战线拉的过长,后方的不及就跟不上了,到时候不管是咱们还是刘玄德,又如何会袖手旁观,只需要在不及线上插一刀,到时候刘岩就是进退两难了,甚至有可能被堵在南面而不能回返,到时候如果咱们和刘玄德联手,刘岩那可就危险了,我和刘岩接触过几次,此人虽然看似冲动,但是却一直都是精打细算,何况还有庞统贾诩这样的谋臣,又怎么会让刘岩轻兵犯险,刘岩自然看得透,所以我才说刘岩并不是要攻下来,而是另有打算。”
周瑜激赏的看了王桀一眼,王桀看得还是比较透彻的,正与周瑜的想法一般,不由得点了点头:“仲宣说得对,我也是这么看的,如果换做是我,攻下当阳,那只有先行攻占绛县,加大纵深余地,才有可能继续南侵,不过刘岩只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北方的局势变化不定,曹操在冀州于新军不断地起摩擦,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一场大战,而且关羽攻入长安腹地,刘岩还有心思往南攻吗,相信很快就会返回长安,去对付关羽的,或者返回冀州,处理于曹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