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了?”一看许绍洋那面露难色的表情,薛翌琛就能猜到,事情肯定不太好。
“车子被做了手脚,后勤下盘的线出了问题。若是继续开下去,十分钟以内,定会爆炸。”许绍洋说着,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可像今晚这样一点信息都没有,还是第一次。
接送薛翌琛的车子向来保密防护工作都做的很好,全车里外都装有感知监控,但凡有人碰过车子,许绍洋那里都会有提醒。
薛翌琛和冥夏在夜会所待着的那段时间,许绍洋从未离开过车子半步,不可能有人有机会动手脚。。所以这事情,有些诡异。
薛翌琛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许绍洋却知道,薛翌琛生气了,并且是非常的生气。
因为薛翌琛总会有个习惯,只要是生气,就会不自觉的用指头敲击东西,而现在,他的食指,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大腿。
冥夏也感知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薛翌琛虽然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可是他搂住她的那只手臂,从未有过的充满了紧张感。
“翌琛,今晚的夜色好美,我们出去逛逛?”车窗外,是一轮很圆的明月,纵使没有路灯,四周也很亮,冥夏抓进薛翌琛的手,小心翼翼的询问。
“少爷。”许绍洋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薛翌琛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
“你一直没有下过车?”良久,薛翌琛拍了拍冥夏的脑袋,淡声问着许绍洋。
闻言,许绍洋赶紧点头,眼睛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周,就怕有什么动静。
可昏暗的街道还是街道,黑暗的角落还是黑暗,头上的月亮也依旧明亮,整个空气中没有一点危险的气息,这更是让他不安了起来。
“给卞玺墨打电话。”薛翌琛打开车门,扶着冥夏,两人双双从车上走了下来,经过许绍洋身边时,脚步微微停顿:“你觉得他想杀的人,是你,还是我?”
薛翌琛乘坐的车子,一直都是卞玺墨安排的,能够接触车子的人,除了许绍洋和薛翌琛自己,就只剩下了卞玺墨本人。
在薛翌琛和许绍洋毫不知情下动手脚的人,也只剩下了卞玺墨,况且车子平日里不是停在薛翌琛居住的别墅车,而是停在卞玺墨那里。
卞玺墨身为A市只手遮天的男人,家中防患措施向来高端,不说那些高级的现代化设备,光是潜藏在暗中的雇佣兵,都有不下十人,车是停留交通工具的地方,关乎着生命,卞玺墨怎么可能不重视?
放眼整个A市,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对他的东西动手脚?就算有人有那个能力,动的,也不会是接送薛翌琛这辆不起眼的车子。
所以整件事情就变得非常明显了起来。
“也许,是我们。”许绍洋的双手,狠狠握成拳头。
那个男人,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他更加愿意下狠手了。
薛翌琛揽着冥夏,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人行道,听见身后传来许绍洋的声音,却是摇了摇头。
“不,他谁都不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