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清欢迷迷糊糊的做噩梦了。

她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

秦海棠就睡在她旁边，见她醒了，她也跟着坐起来。

“欢儿，做噩梦了？”

秦海棠打开床头灯，满眼担忧的询问沈清欢。

“嗯，我梦见哥哥被傅言杀了。”她点头，布满汗水的额头冰凉。

在梦里，她梦见沈延安是被傅言杀死的。

秦海棠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别想太多了，噩梦而已，更何况，你哥哥已经……”

话并没有说完，但沈清欢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她喝了温水，又重新躺回在大床上。

看一眼壁画钟，已经夜里两点了。

沈清欢将放在床头柜上，按了静音的手机拿过来查看。

她看到上面有两条消息，当即，心里暖融融的。

她在想，会不会是顾淮生发给她的？

她拿过来一看，确定了，是梁姐发给她的。

“沈小姐，吃晚饭了吗？”

“沈小姐，顾先生让我把那些东西都邮寄给你。”

这两条消息发自两个小时之前，那个时候，沈清欢并没有睡着，但也没有打算要看手机。

她害怕收到消息，又害怕没有消息，更害怕收到不好的消息。

所以，她将手机点了静音。

与其费尽心思的东想西想，倒不如什么都不想得好。

见她在看手机，秦海棠当即夺过来，她看一眼，看到上面是梁姐发来的消息，她才厉声质问：“怎么？你还指望会是顾淮生发给你的？”

沈清欢没有说话，但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秦海棠知道她心里难过，便凑过去抱了

抱她：“我知道你难过，知道你还想着他，但是欢儿，他都没有想过你，你何必这么糟践自己，你听我的，别难过了，好不好？”

沈清欢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靠着秦海棠的肩膀。

她的沉默，秦海棠都明白，但她更希望她能尽快走出来。

就算再难过，很多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沈清欢靠着她，始终没有接话。

放下两个字说起来太容易，可做起来却太难了。

秦海棠也没有强迫，就安安静静陪着她。

冗长的一阵沉默之后，沈清欢忽然开了口：“海棠。”

“嗯？”秦海棠看她，满眼都是担忧。

沈清欢说：“我想出去旅游。”

秦海棠这才笑了：“好啊，我陪你去。”

沈清欢想了想说：“我明天去把公司的事情跟江峰交代一下，过两天收拾好东西，我们就去吧。”

秦海棠知道她是想散心：“当然好了，更何况，你的生日也马上就要来了。”

沈清欢终于笑了一下：“嗯。”

这一夜，注定无眠，秦海棠说了很多话，沈清欢心情并不好，只是偶尔答上一句。

江亦衡在中途打过电话，说他在酒吧喝酒，并且还透露了，他在陪顾淮生。

离婚这件事，沈清欢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毕竟都离了，她也不想过多追究。

听到顾淮生在喝酒，她还是下意识想要关心他的状况，被秦海棠掐断了电话。

于是，她就什么也关切不到了。

……

翌日，四月三十号，星期二，柏城大晴。

天气逐渐晴朗，远山的雪早已经融

化干净，只是树桠还光秃秃的，只有点点的绿色在慢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