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两年前受了致命一击，现在脆弱得很，身体心理双重压力，你懂的。”

霍祁琛面容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有想法？”

梁秋坐下来，尝了一口他泡的茶，刚喝进嘴就吐了，“操，怎么这么苦？”

霍祁琛抬眸，“苦口回甘，你再品品。”

梁秋半信半疑，又喝了一口，还是苦得不行。

他一张脸皱起来，“简沫这件事，要不要从江城传回海城，你一句话，我替你办。”

诚然，这个时候有温敬的助力，不亚于如虎添翼，但霍祁琛只是起身走到窗台，背影落寞。“算了。”

“为什么？”

“简沫不愿意。”

一句话让梁秋愣在原地，他认识的霍祁琛，可一向都不会顾忌别人的想法，但现在却……

梁秋揉揉额角，有些无奈，“她给你带来太多这么多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幸？”霍祁琛轻声反问，低笑，“我不觉得。”

空白的那两年时间，让他无比确认，她在身边才是幸福。

梁秋只好深吸一口气，走到霍祁琛身边，“说句实话，你做这么多，她也不一定是你的，倒是你，要付出无数倍的代价。”

“梁秋。”

霍祁琛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梁秋挑眉，嗯了一声。

“你进门时看见葡萄了吗？那么小一个，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想法，活泼又生动，一半像我，一半像她，光是看着，心都化了。”

霍祁琛眼底都是温柔，那是梁秋不曾见过的。

“在见到她之前，我没想过我能有孩子。”

“你若是喜欢孩子，可以……”

“不是孩子，从来都不只是孩子，即便没有葡萄，简沫我也是会找回来的，任何事物比起她，都不过如此。”

这样坚定，梁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面前这个人，他曾一度以为，连爱都不太需要，可事实证明，他要，并且只要简沫。

片刻，霍祁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尽早定下来，别让人家等太久。”

他指的是一起来访的寇诗芸。

梁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离开傅家前不死心，端了杯霍祁琛泡的茶，非要给她也尝尝。

“这么苦？”寇诗芸抿了一口，一脸嫌弃。

“回甘了么？”

寇诗芸狐疑，又细品了品，“没啊。”

简沫听到声响走出来，赫然看见这奇怪的一幕，“这是不是桌上小罐子装的？”

梁秋想了想，“是，时宴说是好茶。”

简沫没能忍住，扑哧一笑，“过期了，佣人没来得及扔。”

“……”

“……”

面对两具石化的身影，简沫没忍住笑出声来，偶然一抬头，赫然发现霍祁琛就站在楼梯上，同样露出浅淡的笑意。

这人，怎么现在跟小孩子一样。

不过倒是爱笑了。

梁秋回过神来，“霍祁琛！我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