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寒换上一身青色儒袍,一顿乔装打扮后,就出了卫国公府。
虽然江某人生平不爱去这些风月场所,但事关两件君子宝,委屈一下自己也不是不行。
策马朝着教坊司的方向行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教坊司归礼部所管,属于国企,是档次最高的青楼,专门招待达官显贵。
而教坊司里的女人一来自犯官家眷。一般某些官员犯事被充军流放时,女眷就会充入教坊司。
二是教坊司从小买来培养的女子。
三是战争中掠夺的女子,比如大夏推翻大乾,乾帝后宫里的宫女及部分侍妾也会被充入教坊司。
……
前身来过一次教坊司,可惜当时连花魁也没睡着就被宁月公主给让人打死了。
“前身到死也没睡到姑娘,宁月公主真残暴。”江寒嘘唏一声,很快就来到他此行的目地。
穆疏影的院子。
这位花魁在教坊司中知名度很高,是教坊司的头牌,琴棋画无一不精。
轻车熟路的来到门口,递给了龟公十两银子,龟公便谄媚的笑着将江寒迎了进去。
走进里面,一眼望去数盏红灯笼将屋里照得通亮,屋里来了七八位客人,三三两两坐着饮酒谈笑风生。
这么多人来嫖这位花魁,那岂不是百鸟朝凤……江寒拱手道:“在下国子监生贾铭,久仰花魁娘子大名,仰慕而来。”
一听到江寒的声音,立马有客人扭头看来。
“国子监生?”
“国子监生来这里并不奇怪。”
在座的客人见江寒穿得不凡,纷纷拱手打招呼。
江寒颔首入座,目光向那位花魁看去。
不得不说,能在教坊司这种地方当花魁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江寒一眼看去也不禁有些惊艳,穆疏影身披薄纱,笑靥如花。
此女媚骨天生,一蹙一笑流露着妩媚动人,双眸如含盈盈春水,目光扫来时含情脉脉。
江寒心跳都不由得加速跳动,这女人论容貌并不如“秦婉兮”,但双眼如同两道春水,望向了谁,谁的魂就似给她勾去了。
此时宾客正在玩酒令,穆疏影在充当令官。
酒令是筵席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萌生于儒家的礼。
而现在宾客们在玩的就是酒令中的飞花令,飞花令比较高雅,不是一般人玩得转。
游戏规则是第一个人说一句第一个字带“花”的诗词,第二个人就要说一句第二个字带“花”的诗词,以此类推,到第七个字的位置则一轮完成。
作不出诗时,就由令官罚酒。
当然,这里的飞花令必须用自己的诗句,而非前人的诗作。
江寒刚坐下来时,飞花令就轮到了自己,刚好轮到第七字的位置。
江寒不假思索的道:“春城无处不飞花。”
宾客们眼前一亮,这一句倒是好句子,这个国子监生倒也不是草包。花魁娘子脸孕微笑,点头称赞。
第二场飞花令换了“柳”字,花魁娘子起了第一句,宾客们刚要做下去,就听到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粗犷的身影就走了进来,笑道:“久闻花魁小娘子盛名,太学府学子胡升今日特来拜访。”
声音入耳,江寒的身子绷紧,慢慢扭过头,脸色僵硬的看去。
就看到了易了容,穿上儒衫的江锋。
脸能易容,声音还是那个声音。
好家伙,大哥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你不是看到女人就厌恶吗?
你还说你最讨厌这种地方了!